勒布伦冷冽威仪地声音传来,他需快速让自己平静下来,给其他众人发号施令。
“卑职在!”
跟在他后面出来的众将领听到他的命令,也几乎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绪,等候听令。
“指挥营虽被毁,但咱们主营还在,准备摆阵,与他夜岂,死战不休!”
“是!”众将赶紧回到自己的各自的方位中,布阵设防,准备迎敌。
“艾散,给后营发信号,让他们速来支援,夜家军既已进来了,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勒布伦眼中迸发出怒不可遏地眸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是还没让他稳定平静,他面前的防御阵还没摆好,山顶上四个方位,竟然响起了击鼓之声,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且节奏缓急,四方此起彼伏,皆有规律,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往上看去。
一看不要紧,发现四个方位不仅有夜家军击鼓手,更有旗语手,在摇旗指挥。
鼓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勒布伦更是怒气升腾,狠厉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把他们给我射下来!”
西昌弓箭手听令,向四个方位射箭而去。只可惜夜家军早有盾牌手防御,几人配合默契,击鼓,摇旗眼见万箭向他们齐发而来,却眉目未皱,指挥大军走位进攻一刻不曾停止。
山顶高耸,西昌弓箭手射出的弓箭,还未曾到达山顶,便失了速度,唰唰唰地如雨般又落回他们营地各处。
把勒布伦气得配刀抬出,无处可使,只能一刀砍向他身旁一个小将拿着的防御盾牌,那小将吓了一跳一个趔趄,随后又马上站好,好让勒布伦再砍向盾牌出气。
“报!”一个小将又从中营大门匆匆跑来。
“峡谷两侧,又有两支夜家军探入,如今已经快到咱们这边来了!”
那小将边喘气边着急地跟勒布伦哥紧急汇报道。
“原来他们的鼓手旗语手在山顶击鼓摇旗,不仅仅是鼓舞士气,竟还是指引他们进入我们的大营!”守在勒布伦身侧的一个将领恍然大悟地说道,心中升腾起不好地预感。
“那夜岂竟如此阴狠狡诈,出此阴招!”勒布伦咬牙切齿道,随后继续下命令。
“来人,落下重栅,抬起营门!摆好防御阵法,全力抗击夜家军这批宵鼠之辈!”勒布伦发号施令道。
“艾散,牵我马来,今日我便要与那夜岂,决一死战。
“是!”
艾散正色听令,匆忙去给他把战马牵来,准备营地。
只是鼓声厮杀声在山谷中回荡,让西昌的主营守军未免稍稍胆寒,站在营中等候,时间流逝,仿佛在等待死亡的到来一般。
直到夜家军暗紫色的旗帜在黄沙漫漫,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手持盾牌的前锋将士恍若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西昌大营面前,气势磅礴,让人不敢直视!
极目远眺,皆是暗紫色的甲胄重兵和着宏伟的鼓声,徐徐前来,西昌的将士见此,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直到夜家军四路大军,已全部集中在西昌大营门外,鼓声才息止。
鼓声停息,峡谷内静谧异常,两军对阵营门前,虽剑拔弩张,但谁也没有打破僵局,箭在弦上,都只待一个时机。
此时夜岂骑着赤焰龙驹,神情冷峻傲然,领着步枪,稳步踏来,夜家军看见夜岂,皆心中底气十足,等候听令,与那西昌决一死战。
勒布伦也同样骑在高马之上,阴鸷地盯着前面地夜家大军,气愤异常,势要把他们全部在斩杀峡谷之中方可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