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束气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瞪着白心,唰的把剑收回去,黑着脸退回到夜岂身侧。
夜岂此刻脸色暗沉,这女人,胆子果然很大,而且似乎对战场很熟悉,“济世救人”她真有这能力?
忻长暗紫色身形重新站了起来,冷冷的吐出下了简短的四个字:“两个时辰!”
白心挑眉看向他,听进去了?傲娇是傲娇,也不至于不听人话,孺子可教。等等,钱呢,钱的事不提?
她正要开口,钟束着急的声音又传来:“大将军,这女人一来就知道您是主帅,定是有备而来,这样留下他们怕出祸端。”
钟束不甘心被一个女子气得郁结,似乎想通什么赶紧回禀道。
“你是不仅瞎,还蠢!”白心无奈,真是武夫耍刀不用脑子,她居然跟一个傻子计较,造孽啊。
“一进你们大营就有那么大张旗在那里飘着,这跪一地的人你们从进门就行礼至今,家门都是你们自报的,我不想知道也不行。”
白心实在要被他的脑回路给逗笑了,戴上口罩的那一瞬,轻笑而起的朱唇微翘起还没来得及盖住,就被夜岂捕捉到。
这不是嘲笑,是一种不自觉的开心笑容,这女人莫非是冲着钟束而来?一种莫名地烦躁轻轻爬上他的思绪,不过很快又消散,他抬步走出去,一挥手,跪着的士兵会意纷纷站了起来。
大将军居然没有再说要斩杀这些救助他们的来路不明医者,将军真是以他们为重,他们非常感动啊。
夜岂走出营帐,对着身后跟着的莫天吩咐道:“去查一查骊山!”
“是!”莫天领命而去。
帐内钟束被白心噎得一片凌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白心戴好口罩,抬头瞟了他一眼,钟束正好也迎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她,白心也不理会他,回瞪了他一眼便转身出去安排夏湘夏云准备手术的事情。
钟束心一颤,这眼神怎么似曾相识?但是他那榆木脑袋一直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原来以为女人只是软弱麻烦,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桀骜!
满脑袋的思绪无法理清,钟束一甩头,决定出去找找人比比武,发泄发泄,便阔步走出帐外。
留下白心他们继续护理伤员,而那些军医也留下来要围观白心手术,医帐内总算恢复一片宁静与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