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太古时期的神魔与其他种族的生灵有很大的不同,但这并不影响陆清尘对这头八翼焱龙狮修为境界的判断。
因为不管是金道、火道还是空间大道,都要弱于九大恒古法则。
而神魔这种生灵,成长的可能性非常低,诞生之时属于哪一层次,过去了漫长岁月依旧处在原来的层次,实力几乎不会增长,或者说增长的十分缓慢。
眼前这头八翼焱龙狮,大概率在太古时期就是一尊巅峰大帝,迄今为止起码沉睡了八千万年以上。
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这头八翼焱龙狮体内的气血依旧旺盛如海,整体实力显然没有任何下滑,而是处在最巅峰的状态。
面对巅峰大帝级别的神魔,陆清尘不敢有任何大意。
他很清楚这种先天诞生的族群是何等可怕的存在,混沌古域的特殊规则或许能压制它们的境界,却无法阻挡它们破开“天禁”壁垒。
对太古时期的神魔来说,跨越一个大境界战斗太简单了,尤其是巅峰大帝乃至无上巨头级别的顶尖神魔,可以轻易踏入“天禁”状态,发挥出准帝级别的战力。
要知道古尊境级别的生灵,放在原始大陆就已经不惧极道武器的威胁了。
一来是因为极道武器复苏需要时间,二来则是大多数极道武器都无法锁定高速移动的生灵,打出的帝道法则古尊境强者能轻易避开。
之所以忌惮极道武器,只是担心自己创建的势力遭到极道武器打击罢了,若真是孤身一人,普通的极道武器其实是很难威胁到一位古尊境强者的。
而准帝境级别的生灵,就更不惧怕极道武器的威胁了,除非是一些非常特殊的极道武器,例如天帝留下的太虚塔和万道图。
前者能封锁空间,具有镇压、禁锢等诸多特殊能力,后者则是万道的载体,能吞噬世间绝大多数能量,且能精准锁定敌人。
也正是因为天帝留下的这两大杀器,陆清尘才有充足的底气,带这么点人就敢来猎杀太古时期的神魔。
当然了,拥有太虚塔和万道图两大杀器,并不意味着陆清尘和天斧侯等一众成员就能轻易斩杀神魔。
作为太古时期孕育出来的先天生灵,每一尊神魔都有着一定程度的智慧。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一些强大的神魔都会四处搜刮资源和材料,然后用来铸造适合自己的武器,以此来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战力。
就像眼前这头八翼焱龙狮,浑身覆盖赤红色的鳞片,其中一部分鳞片上面涂抹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物质,相当于给自己额外披了一具战甲,防御力无疑增强了很多。
不仅如此,这头八翼焱龙狮嘴巴里还衔着一柄百丈长短的神剑,剑身通体呈现白金色,隔着老远陆清尘都能感受到这柄神剑散发的锋锐之感。
“难怪太虚天宫的五大宝座都是用极其珍贵的帝品仙金铸造,原来是因为有神魔封印地这种好地方,百丈长短的神圣白金......这已经不能用不朽物质来衡量价值了。”
陆清尘盯着八翼焱龙狮嘴巴里衔着的那柄白金神剑,眼神炽热的同时又有些凝重。
神圣白金乃是最锋锐的仙金之一,杀伤力极为可怕,之前天刀邪皇的一对前肢就融合了大部分神圣白金,那股能刺破天穹的锋锐给陆清尘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如今再次见到神圣白金,陆清尘心里自然是相当忌惮。
尤其眼前这尊神魔的实力,可是超越了天刀邪皇无数倍,包括其嘴里衔着的那柄白金神剑,威力也绝非天刀邪皇的一对前肢能够比拟。
若是被这柄神剑命中,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必然会遭到重创,彻底失去战力。
“很好,今日我便尝试斩杀一尊巅峰大帝级别的神魔。”
陆清尘死死锁定着眼前的八翼焱龙狮,掌心托着的太虚塔逐渐颤抖起来,片刻之后太虚塔冲天而起,在空中瞬息化为一座暗银色的巨塔,将陆清尘和八翼焱龙狮一同笼罩在内。
“天瑜大哥,我们联手诛杀这个家伙。”
随着话音落下,皇天瑜的身影也是凭空出现在了陆清尘的身边,他手持赤焰焚仙枪,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前方的那头八翼焱龙狮,笑眯眯地说道:
“没问题,那其他人......”
“天庭所属成员,以及剩下的所有人,配合弑天殿传人斩杀炎魔巨人!”
陆清尘的声音宛若洪钟,顷刻间响彻整个天地。
他遥望远方山脉深处,那里同样有一个恐怖的生灵已经苏醒,散发出炽热,充满毁灭的气息。
一尊顶天立地,身形几乎与太古神山的山腰齐高的炎魔巨人,正缓缓从地底的岩浆湖深处爬起,两只眼睛犹如两轮太阳那般刺目耀眼。
这尊炎魔巨人的躯体大部分由赤红色的火岩石和不知名的黑色金属组成,只有少部分看起来是血肉,脚下是一片岩浆海洋,浑身笼罩在漆黑的火焰之中。
其额头上生有第三只眼睛,漆黑如墨,散发出恐怖的毁灭气息,从表面不难判断出这又是一尊天生掌握火道的太古神魔,并且还掌握着诸多大道中威力极其强大的毁灭大道。
“咚、咚咚......”
沉闷且巨大的心跳声响彻洞天福地每一处角落,这尊恐怖的炎魔巨人彻底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他的头颅大如山岳,屹立在岩浆海洋里冷漠俯视着天斧侯等人,两只眼睛犹如两轮太阳般,散发出灼热而璀璨的光芒。
在距离炎魔巨人不远处,与姬瑶一起退到洞天福地入口的沈烟寒脸色煞白,她死死地盯着那尊高耸入云的炎魔巨人,曼妙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也是被这沉闷的心跳声影响的结果。
这尊炎魔巨人散发的气息太恐怖了,恐怖到哪怕隔着老远距离,有一众顶尖高手拦截,沈烟寒也依旧恐惧不已,内心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