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已经看傻了。
特别是原守庆跟春秋挽意,两人直愣愣的看着叶昆,此刻,脑海中的震撼无法形容。
仿佛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他们无法怀疑,因为真的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彻底的就这么消失了。
人对于死亡,总是充斥着一种恐惧感,每个人都会经历。
特别是当知道,自己的生死不由自己掌握,而是捏在别人手中的时候,就尤其的怨恨这种感觉。
可又能如何呢?
无能为力。
这就是宇宙法则。
原守庆半天才回过神来,在场之中,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叶昆心魔的意图,想要挑拨两家的战火。
可这样太直接了吧?
再者说,春秋挽意是傻子?见到对方如此的嗜杀成性,残虐无道,还会跟他合作?
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更何况,这要是出去之后,被谢沙沙给知道怎么办?
那将会是大麻烦,足以让这整个千云星变得一片混乱。
到不是说这些乱子、麻烦解决不了,只是,属于那种剪不断理还乱。
很头疼。
想到这儿,他也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就是心魔才会用如此狠厉的手段,换做是人皇叶昆,怎会如此?
“人皇......”
他嘴里淡然的喊着这两个字,其中掺杂了复杂的情绪,就颇有一种,经历了危难,希望那个救世主重新出现的感觉。
“怎么样,春秋挽意姑娘?我送你的这个见面礼还不错吧?”
“回去告诉你们春秋家的家主,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结交朋友,呵,如果他希欢的话。”
春秋挽意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此刻根本说不出话来,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不错了。
目送着叶昆两个人的离开,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是那么具有压迫感。
“挽意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的手下更是半数都尿了裤子,这可不是夸张,都湿透了,空气之中都充斥着一种尿骚味。
不过,他们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倘若有人嘲笑,估计还能够反驳几句,你行,你来试试!
醉青楼外。
一直跟在叶昆身后的原守庆,压抑了许久,但始终未曾开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但想到一会儿还要跟谢沙沙解释这些,就觉得非常的头疼,发生了这种状况,就算是让他说假话,那也难以编造,毕竟是硬生生的消失了一个人。
总不能说,他是被异空间给吸走了,穿越到了二次元世界吧?
实在是太扯了。
深沉的叹了口气后,还是决定豁出去了,在这个时候触叶昆心魔的霉头,就算是死,也认了。
“人皇,您杀了侯长钰,我们要怎么交代?”
“交代?跟谁交代?”没想到,他居然用一个问题来回答另外一个问题。
这可给原守庆给整自闭了,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询问,这会不会遭到猜忌,质疑?
但话已经说出口,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有退缩的余地?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情不容易,就比如,揣摩人心。
特别是叶昆这种大人物,那简直就是将善变给刻到了骨子里的,否则,怎么可能在这纷扰的世界之中,无往而不利,永远站在山巅,享受独属于强者的快感?
“当然是......谢姑娘啊。”
原守庆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没底气,就连语气都变轻,声音变小。
叶昆心魔顿时就笑了。
“你是觉得,我做事,需要跟她释释?”
原守庆顿时摇头,他哪里敢质疑啊?
这话说出口,假如再次反驳的话,那就是死无全尸之境啊。
有时候,做人还是猥琐点比较好,低着头,至少能够苟活啊。
也是被叶昆给吓怕了,就连骨气都被抽空了。
不过,此时,恐怕也就只有一人敢于反驳,“哼哼,你是真有意思,就不怕一会儿又要上演杀不杀的情形?”
“这次,你敢了吗?”
叶昆本尊尽情的嘲笑。
虽然他对于心魔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了,虽然要挑拨,但侯长钰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替罪羊,就那么简单。
心魔没有回答。
侯家。
谢沙沙正待在花园里,感受着鸟语花香,这是她在死星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场面。
仿佛整个人都将要融入大自然之中,蓝天,白云,畅快的呼吸,无忧无虑的生活,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就当她忘我的享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脑海之中出现了叶昆那张冷冰冰的脸。
一下子就将其拉回了现实之中。
族群?生死?还是他的目的?
决定权从来都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让谢沙沙的内心充满了不安。
“赏花呢?沙沙姑娘真是很有闲情逸致。”
不知道什么时候,侯元那个老头居然出现在背后,谢沙沙吓了一跳。
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一些陌生的人,很难不让人警惕。
侯元这只老狐狸出现在这里,可不是偶遇,他是带有目的的,无非就是想要彻底了解叶昆三人的底细,并且,打探清楚,是否可以为自己所用。
显然,在三者其中,只有谢沙沙看似最稚嫩,也是最容易从中得到答案。
“原来是侯家主。”
谢沙沙礼貌应对。
“不必多礼。”
“你们都是我侯家的贵客。”
“沙沙姑娘,不知道今年芳龄几何?”
一番客套。
侯元就开始问东问西了,也就是现在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死讯,还在琢磨着给他相亲呢。
毕竟,拿到手的才属于自己,现在叶昆三人连门客都算不上,并无太大的交集。
可倘若,能够让谢沙沙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这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一个人,直接绑定了三个强者,他做梦都能够笑的醒。
显然,谢沙沙也觉察到其中的问题,就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哎呀,怪我怪我,是我老头子为犬子婚姻大事太过于焦虑,真是冒犯了沙沙姑娘,就当做我刚刚的这些话从来没说过。”
“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三位到底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