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马,拉着手,关上门,君烨一气呵成。
夜枭转身吩咐院子里的影卫,特意朝着门那处,提高声音道:“都出去守着,无事不得打扰!”
看看,这是有眼力见的基本素养。
玄风看着一堆被赶出来的人,头铁地就要往里面冲。
“哎,你作甚?”夜枭拦住他。
“和主子汇报清元门动向和安排事宜。”玄风如实道。
夜枭微微摇头,有些感叹:“都说你聪明,我看有待商榷。不如这样,你半个时辰后……哦不……你两个时辰后再进去。”
“如此久?”玄风不解。
“主子……当然很久。”
夜枭看着玄风越发有些在看智障一般,啧啧惋惜。
玄风半解不解,疑惑地应了下来。
夜枭看着院子,贴心地关上了门。这服务能力,谁见了不说一声好。
*
君烨一言不发地将南弋抵在门上,视线从上往下描摹着每一处,眼底满是遮掩不住的爱慕和渴望。
可是,他仍旧不满足。
他太想她了,想到快要发疯。
微凉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精致美丽的眉眼,带着些许贪婪,在这一瞬间,他想迫不及待地将眼前人据为己有,藏起来,让任何人都没有一丝觊觎的机会。
南弋看着君烨的目光越来越沉,越来越黑,眼底的情欲渐浓,一言不发。
她被看得有些发毛。
“我饿了,我要吃饭。”
君烨低头盯着她的唇,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柔滑的脖颈一点点往后,指腹摩挲着如玉的肌肤,像是生了瘾。
“……我也饿了。”
他的视线只在她粉嫩的双唇上,低头,越来越近……
“这是大白天,你确定要现在孔雀开屏准备发情?”
君烨勾唇一笑,没有说话,却用自己有效的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秋日的阳光高照,如黄金一般洒在庭院里,疏影微动,长风四起。
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南弋却伸手啪的一声挡住了君烨要凑过来的脸。
君烨微微正大眼睛。
事情的发展趋势远远超乎他的预料……他从未想象过还有如此离谱的场面。
“方才你不是霸道得很么?怎么,我还得哄你?”南弋半笑道。
君烨轻轻握住她的手,免得她没个轻重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毕竟,他还不能还手。
“待到你哄我的时候,我怕是已经自己哄了自己。如今见了面对你如此冷淡,可是心里在怨我?”
“啧,哪里敢呐。”
“好了,是我的错,快两个月都未曾给你一点书信消息。盛京事务繁杂,各方势力都不安稳,我怕给你带来些麻烦。如今一处理干净,我便赶来见你。”
南弋见他这幅诚恳的模样,脾气微微收敛了些。从子霄谷赶回盛京,再从盛京到清元门,路上的时间少说也得花上大半个月。
所以他在盛京处理一切事物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多一些,在这么短时间内接手帝位,他是怎么做到的?
南弋轻哼一声,“这么着急见我做什么?”
“见自己的未婚妻还需要理由么?”君烨顺着她的话反问。
南弋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慢条斯理道:“方才是谁要我解释清楚那衣服的事?我看,是你怕我红杏出墙吧?”
君烨揽住了她的腰,轻挑着眉,眉眼间添了些风流痞气。
“我自然有这个信心让你爬不了墙,只不过……免不得有人想挖我的墙角,所以,还是把人看紧一些比较好。”
一次两次又三次,这挖墙脚的人还真的不少。
君烨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是一个男人的直觉。
那大业国的空相臣看着南弋的眼神里,分明藏着其他不一样的东西。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特殊的开始,最根本的便是情感上的变化。
他很清楚,上位者犹如头狼,一旦盯上什么,便很难放过。
空相臣的地位身份,的确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不过是区区两件衣服而已……这种说辞,他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君瑾华,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空相臣看我都还不耐烦,要不是看在慕家的面上,他怕是懒得搭理我。”
君烨仍旧有些不满:“可是你喜欢看俊俏的。”
还喜欢看八块腹肌。
南弋轻咳了一声,“食色性也,可我也挑食得很,哪里啥都能嘎嘎吃啊?”
“是么?”
君烨沉着眸色重新将她压在了门板上,双手扣在两侧,像是终于逮到了机会,隐隐散发出引诱的气息。
“那我呢?”他舔着唇,“不知我能否入得了食色性也慕少主的眼?”
“能……可太能了。”刚说完,南弋顿时清醒了一点,“君瑾华,你犯规!你竟然色诱……”
“兵不厌诈,管用就行。”
说着,他重新低头覆了上去。
这一次,没有了南弋扑面而来的巴掌。
*
夜枭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南弋从君烨院子里出来,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这么快?!确定这么快??
不合常理啊!
“你岁数也不大啊,怎么这年纪就眼神不大好?”南弋看着夜枭道。
夜枭看向君烨,又看了看南弋,嘴巴张了半天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隐疾啊!隐疾啊!
不应该!不应该啊!
“啧。”南弋叹息了一声,倒是感叹夜枭如今是真的老了些,精神都恍惚了。
夜枭听得南弋的惋惜声,脸色骤然煞白,一脸悲痛地看着君烨。
他得立马派人回子霄谷去拿药!主子有病得治!
神啊,肾啊。
南弋从君烨手里接过用空相臣衣裳包着的书册,“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得抓紧回去。”
“那我明天去看你。”
她抬眸看着君烨道:“明天大约是个不错的好天气,站在清元门大殿前可以看到清元镇大半风景。只不过,这上山的路可不好走。”
“我总要去见你。”君烨目光沉沉。
南弋一笑,“今时非同往日,我想有些话还是同你说清楚。等你去了清元门,我再告诉你也不迟。”
君烨知道她话里藏着其他的意思,亦察觉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