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亮了前方的路,马蹄一声声打破林中的寂静。
因为马背颠簸,南弋还被圈在君烨怀里,免不得她的后背一次又一次撞到后面人的胸膛。
只是那胸口太硬,撞得她不舒服。
“你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回城的路。”南弋忍不住道。
她今晚也没想撞破他做的事,更是没想把容浔也牵扯进来。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之后借此事为难容浔。
君烨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似乎还俯下了身来,将她圈得更紧。
“不要乱动。”
衣物的摩擦声让南弋有些不自在,偷偷向前挪动了些位置,不想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小腹,用力一把将她又带回原来的位置。
南弋挣扎着,却突然感觉到什么鼓起来的东西抵着她的……
一瞬间,她立马身体僵硬了起来。
艹!!!
她是个成年人,当然知道那玩意儿是啥!
君烨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常,将手从她的小腹移至她的腰侧,却依旧贴着她的后背。
“我说了……不要乱动。”君烨的嗓音克制而又清冷,若是旁人听着,还真以为是个谦谦君子。
啊呸!
南弋越发觉得他就是个黑心芝麻馅儿的糯米团,白天穿得人模人样,晚上套了一身黑装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玩黑白无常角色扮演吗!
“你别乱动……我就不动。”南弋彻底老实了下来,任由他驾马。
君烨的胸膛依旧贴着她的后背,压低了声音沉声在她耳边道:“乖一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大概是夜色昏沉,南弋总觉得君烨的声音颇为……撩人。
乖一点?她一身反骨!当她那么多墙是白爬的吗?
*
而此时盛京城宁王府内,君睿看着身侧的妙妙沉沉睡去,抬手摸了摸她眉心间小巧的朱砂痣,眼眸幽深,晦暗不明。
不过是两年不到的时间,他的妙妙就出落得这般美丽动人,容色娇嫩。这样的妙妙,一直都只能是他的。
凭借妙妙这个名字和眉间朱砂痣,她的身份不难找出。可他从未派人寻找过妙妙的身世。
是他自私,是他占有。既然得到手的东西,他从不会让给别人。
妙妙是,他的权力地位也是。
自小读了千千万万圣贤书,可他骨子里从来都是狠毒自私,只凭借圣贤二字如何能得到他的妙妙,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张家倒台,满门抄斩。这仇,他无论如何都要报复回来。
他如今不想做兢兢业业的臣子,更不想做期盼恩泽的皇子,他要的……是旁人绝对的臣服,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路,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可这天夜里,宁王府来了一位……连君睿都没想到的不速之客。
*
君睿看着来人一身黑衣斗篷,斗篷之
季江方才来报,此人手里有容家军的腰牌。
容家……
他但是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容家人。
“怎么阁下登门见本王,连个真容都不露么?”君睿眸色夹着冷意道。
此刻季江按剑守在一旁,盯着这陌生的来客。
一双微微苍白的手摘下斗篷和面具,一支木簪束发,而面具之下的容貌却印证了君睿心里原本的猜测。
他勾唇轻笑,从上至下将这人打量个遍,眼中略带些嘲讽。
这位不是慕少主身边那条……会咬人的狗么。
那容家军腰牌,还是他给这人的。一同给的,还有御林军的腰牌。
不过都是假的玩意儿,想要弄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人拿了他给的东西,办的事却没让他满意。
容家没死成,火还烧到自己身上了。前几日瓦舍大火可死了不少乞丐,司理部接手此案或许有君烨授意。而这些乞丐若是查起来,不知会不会扯出容家流言一事。
不过这些,可都与他没有关系。
眼下能威胁到宁王府的那些人……可都死了。死人的嘴,吐不出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