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参军领着一众御林军将南弋团团围住。
“此乃重地!擅闯重罪!”
“来者何人,还不下马!”
箫瑜按照南弋的吩咐,同羽麟卫留在营栅外面,不少御林军拿着刀剑围住了他们。
南弋一把扔掉手里的弓箭,勒马走向那为首的参军,微微勾唇。
“重罪?你要怎么治本少主的罪?”
那人一听,狐疑地打量了南弋些许,“不论何人,擅闯御林军驻地,一律当刑!还不下马!”
“哦~原来这是御林军的地盘呐。可本少主怎么听说这里是北疆容家军驻地呢?”
南弋摸着马儿的鬃毛,神色自若。
“你到底何人!”那参军呵斥道。
南弋轻笑一声,微微俯下身子,神色轻蔑。
“你若是跪着朝本少主行礼,说不定有机会知道本少主是谁。”
“放肆!”旁边的几个御林军异口同声道。
“放肆?”南弋眸色一冷,扫过那几个人,“你们的圣君恐怕也不能对本少主讲放肆两个字。”
那御林军参军脸色陡然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仔细看着这贸然闯入的女子,见她一身红衣……
听闻清元门慕少主来京,喜着一身红衣。
清元门慕氏少主?
突然地,南弋轻笑一声,神色微微缓和。
“今儿天好,本少主出来打猎野炊。这不是巧了么,来了这御林军的地盘。”
“方才掉落下来的鸟儿可都是本少主射下来的,本少主得通通拿走。”
说着,南弋抬手一指,“你!你踩着我的鸟儿了!拿开!”
一旁的一个御林军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果然看到一只半死不活的鸟儿。
人群中的容浔轻笑出声,目光紧紧放在南弋身上。
御林军参军看着栅外跟过来的几人,见他们一身习武之人的气息,神色镇定,一手习惯性压在身侧的长剑上。
“敢问,可是清元门慕少主?”那参军抬眸朝着南弋道。
南弋一手拿着缰绳,“你猜。”
她环视一圈在场的容家军,却没看到自己想要找的身影。
可容浔他一定在这里。
“若是闲杂人等,今日怕是走不了了!此处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那参军怒道。
说着,一群御林军已经拿着刀剑围了上来。
营栅外的箫瑜和羽麟卫微微用力按在身侧的剑上,一触即发。
南弋冷着眸色,凌厉的目光扫过御林军,不禁露出些许杀意。
只见她驾马朝着那御林军不停靠近,不曾有停下来的意思。那锋利长枪即将碰到她的衣角……
“谁敢伤她。”
一声男子低沉的呵斥声响起,引得众人纷纷好奇看去。
只见身形修长的男子从容家军士中走了出来,他身后有几个容家军神色担忧,似乎想要拦住他。
南弋看着那人朝着自己勾唇一笑,抬手一把撕掉脸上的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
是容浔。
容浔深深看了一眼南弋,抬脚走近,旁若无人。
“你不该来的。”
原本,他都做好了计划。
即便是笼中困兽,也要搏上一搏,得一条生路。
南弋垂眸看着他,却什么也没说。
下一刻,她朝着容浔伸出手来,眼神坚定。
在那一瞬间,有些东西狠狠扎在了容浔的心底,入骨三分。
只见他翻身上马,坐在南弋身后,身体微微笼罩着她,像是要拥她入怀。
“拦住他们!”
南弋垂眸看向那御林军参军,气息陡然一变,隐隐散发出威压。
“清元门慕氏少主也是你们能拦得了的?”
那御林军参军提刀挡在马前,“容家爵爷不能走!”
还未等南弋说什么,只听得身后的容浔胸膛微颤,低低笑出声来。
“大人没看到今日少主特意寻我,用情颇深么?难不成大人尚未知晓……本爵爷同少主已经情定终生?”
男子沙哑微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南弋神色一愣,本想转身看一眼容浔,却被他一把拥在怀里,动弹不得,他俯身贴近,姿势极为暧昧。
男子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顿时笼罩着她,手中的缰绳被容浔握在手里,肌肤相触,生起阵阵炽热。
南弋后知后觉,到底是明白了眼下是如何一个情形。
就在此时,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再次打破了林中的寂静。
“太子殿下有令!”
御林军参军见是太子殿下处来人,不得不行礼接令。
如今的太子殿下不同于以往的煜王殿下,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