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二殿下宁王定了婚期,要迎娶那位黄家嫡女作为侧妃。
子霄阁每月的拍卖更加火爆,千金难求一颗丹药。
盛京依旧和从前一样,处处繁荣得让人向往。
只是,谁也不会知道,煜王府的一个小小院子里,有一盏灯再也不会亮起来。
这一天,南弋骑马到了一处叫做庆州的地方,她路过城郊一处茶水摊子,问那老板有什么吃食没有。
“有包子和面条,客官要哪些?”
“都要都要。”南弋想了想,“再来一份酱肉!”
南弋把长剑放在桌上,引得隔壁桌的客人多看了两眼。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和一屉包子便端了过来,那老板还好心送了一碟子咸菜。
只是,南弋吃饭还戴着面具,便更让人觉得奇怪。
那人一见南弋手放在剑上,眼神还那么凶,便立马转过身去。
南弋嗤笑一声,继续吃着饭。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行走江湖么。
可她吃着吃着,却注意到路边时不时有一些乞丐走过,似乎还有些急匆匆的样子。
“老板,他们这是去哪里?”有人问。
那老板见怪不怪,忙着手里的活计道:“这城外寺庙时常有富贵人家布施,这些乞丐大多是赶着去的。”
南弋了然,又继续吃着。只是,摊子不远处却有一群坏了她的胃口。
“老子让你把馒头拿出来!”
“你是傻子吗?听不懂人话吗!”
南弋随着众人皱眉看过去,原来是几个乞丐合起伙来在欺负一个乞丐。
她只见那被欺负的乞丐浑身破破烂烂的,头发垂下看不清脸,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
那老板叹了口气,“又看见这些事了。”
南弋回过头,那老板见南弋想问,便继续道:“乞丐为了口吃的,通常结派拉帮,欺负那些老弱病残的。那乞丐应该是去的早,在布施那里得了些吃的,没藏好却被其他乞丐见了,这不是就被抢了么。”
南弋看着那不远处地上蜷缩的人,冷哼一声放下筷子。
她从脚边捡起几块石子,放在手里掂量掂量。
南弋勾了下嘴角,下一瞬间就用石子对着那些乞丐打了过去。
不多不少,她用了四个石子,而不远处果然有四个乞丐齐声大叫。
“是谁?!”
没人回答他们。
不过,他们似乎被逼急了,有人一脚踩上那地上乞丐的头,另一个人踢着那地上人的后背。
南弋眸色冷了几分,她知道自己的确是生气了。
“看看,你这小子怀里还藏着什么东西!给我拿来!”
说着,地上被死死踩着的人立马挣扎起来。
“灯节的面具?哈哈?藏着这破东西有什么用?”
“你这小子快把馒头交出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又踩了一脚。
地上的人不断挣扎,却仿佛没有多少力气,他只看着被夺走的面具,眼眶红地可怕。
就在一个乞丐即将踩上那面具的时候,他却突然倒地,整个人不能动弹。
另外的乞丐看着来人,“这位爷可不要多管闲事!”
南弋冷冷地看着他们,言语淡漠,“不巧,我就想多管闲事。”
说着,眨眼之间在他们后颈椎处用剑鞘点了几下,立马他们也瘫软地倒在地上。
南弋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们几眼,捡起地上的面具。
她走到那方才被欺负的那个乞丐面前,蹲着把那面具递给他。
那乞丐虽然浑身脏兮兮的,可这面具却干净的很,只是有些地方颜料早已经脱落得不成样子。
那个乞丐一把把那面具夺过去,死死抱在怀里。南弋一愣,摇摇头,心想着那面具或许真的对这乞丐很重要。
她走到茶水摊,给了那老板几个铜板,拿了一笼包子,却走到那乞丐旁边。
那乞丐似乎身上有伤,自己爬着坐在了另一处地方,嘴唇苍白的不像话。
南弋没有说话,把手里的一笼包子放在他的面前。
可那乞丐似乎有些不接受。
南弋倒是觉得奇怪,“不吃吗?”
那乞丐的头发挡住眼睛,微微转过头去。
“你不吃,饿得可是你自己。今日是我送你这包子,明日可不会再有人送你。”
那乞丐依旧不为所动。
南弋笑了笑,“你若是不愿意,那我拿走一个包子,剩下的就当我吃不完,你好心替我吃了罢。呐,这笼屉你替我还给那摊主。”
说完,南弋起身,手里拿着一个热腾腾的包子离开了。
吹了口哨,一匹马跑到她的身边。南弋翻身上马,调转了方向,她回头看了那乞丐一眼。
“驾!”
茶水摊的摊主见南弋走了,便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他却见不远处的那个乞丐像疯了一般把包子往嘴里塞着,那老板摇摇头,像是觉得那乞丐可怜。
等到摊主想起来把笼屉拿回来,却见那个乞丐跌跌撞撞地向远处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