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君且问道。
“此物乃是一位隐世高人所赠,那高人赠物之时曾说,此物可以避毒瘴,常年佩戴可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此来盛京贺寿,家父特意让我将此物献给圣上,祝圣上福泽万年呢。”
君且拿起那东西仔细看了看,众人也纷纷好奇。
“果真是个奇物,武定侯有心了。回去记得替本君向武定侯问声好。”
容浔笑了笑,道:“圣上好意,我一定转达给家父。”
君且让侍从将东西收了下去,笑着道:“各位听歌看舞想必也有些乏味,不如,来些有趣的东西。来人,将东西都拿上来。”
话落,便有一排排侍女一人捧着一束签子走了上来。
君且道:“本君安排了十二个盒子,每个盒子里都安排了不同的东西。抽到了盒子上的签子须得完成相应的要求。那签筒里也放了不少白签。这只是个本君兴起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各位可以不用太当真,只为消遣便可。”
南弋有些好奇这君且能搞出些什么花样来助兴,众人陆续开始抽签。等众人抽签完毕之后侍女将签筒又收走了。
前面的十二位侍女依次打开盒子,纷纷读出盒子里的内容。
有的是作诗,有的是猜谜,有的是射彩灯,有的是解机关锁,有的是自罚三杯,有的是随意排个助兴,有的是……
南弋看了下都是些规规矩矩的东西,唯一让她感兴趣的就是那个机关锁,看起来还有些能玩儿的价值。
南弋站在君烨身后,倒是看不清他抽的是哪个签子。
君睿抽到作诗,君澈抽到猜谜,而那君宓抽到的却是解机关锁。
君烨不动声色,南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索性也不想管。只觉得站着太久了,腿有些酸麻。
容浔抬眼看了看对面半个身子隐在纱帘后面女子的小动作,不禁勾唇一笑。
随手把手里的签子一扔,上面的东西太过无趣,他才懒的理会。
等到君睿诗作结束了,君澈谜底也写上了,那君宓的机关锁还是没有动静。
南弋微微斜了看过去,见她捯饬半天还未解开,脸色涨得微红,倒是微微皱眉。
君澈见状,笑着拿了过来,可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头绪。
南弋微微摇了摇头,真是替这两个兄妹担心。
她远远的看了看那锁,见那两人翻来覆去地转立马便知道那锁怎么开了,这些低难度的机关对她来说就像是拿起杯子喝水一样,不需要动大脑思考。
这兄妹俩是认真的么?
君睿将自己的诗作呈了上去,君且看了看倒是满脸笑意,微微点头。
这时候有个大臣站起来说道:“容爵爷可只顾着饮酒,难不成是抽到自罚三杯了么?”
容浔抬眼,端着酒杯看向那人道:“大人可真是好眼神。隔着这么远也能知晓我这签子是什么。只不过,本爵爷抽的却是射术。”
那大臣脸色微微难看,依旧道:“听闻容爵爷在北疆骑射不凡,只是不知我等今日能否有幸得见爵爷高超的射术之能。今日百花园彩灯无数,以爵爷的才能这射灯自是不在话下的。”
容浔放下手里的酒杯,理了理衣衫,漫不经心道:“大人说了这么多,射哪盏灯大人可有好的提议?”
“容爵爷才能无双,那灯也自是越远越好。”
容浔收了笑,起身之时立马有侍从捧来去了箭矢的箭和弓。
容浔拿过,道:“本爵爷受不起的大人口中的才能无双,只是闲来无事偶尔练习射箭。今日献丑,大人眼神好,可要看的仔细些。”
说着,他便只站在席位的位置,抬弓拉弦放箭,一气呵成,骤然听得一声箭的闷响,远处凉亭高处挂着的彩灯掉在了地上。
南弋看着容浔随意收了手,那高挺的鼻梁和出色的五官,配上方才那股不露声色的杀气倒是让南弋觉得这个容小爵爷更加顺眼了些。
“大人可是没看清?”容浔浅笑道:“那大人可要再看清楚些,不妨我再给大人射一盏灯。”
说着,又有侍从添上了一支箭,容浔抬手,一瞬间又见那远处凉亭里掉了一只高高挂着的彩灯。
此刻君且身边一身华服贵冠的张若兰开口道:“容爵爷的射箭可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了,果真是北疆的男儿个个骑射不凡。”
南弋挑了挑眉,这张若兰还打了圆场。
再看向那位大臣的脸色,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此刻张若兰又开口笑着道:“圣上看看,四公主倒是和这机关锁有些仇呢!对了,不知大殿下抽了哪个签?可也是和睿儿一样作诗么?”
南弋在心里不禁吐槽着这张贵妃,小嘴可真能叭叭,每一句都精准踩雷。
可闭上嘴吧!
君烨开口道:“贵妃可猜错了,本殿抽到的,可是第七个。”
第七个,南弋看过去……献舞?
张若兰也有些吃惊:“没想到大殿下抽到的是这个签……”
这龙腾国一向学舞的只有女子,而男子学的都是诗文剑射。若是男子学舞,那也只有是混迹在风月之地的男子。
张若兰嫣然笑道:“本宫听闻诗文会那日,大殿下侍女一篇诗作,得了书院在场夫子的拍手称赞。如此看来,殿下身边的侍女可是才情不凡,不如今日殿下可否让这位侍女也写一篇诗作,也算是替殿下完成了这签子上的内容。”
南弋皱眉,怎么这张若兰扯上她了?
忽而君烨说道:“贵妃说的有理,只是我这侍女脾性有些古怪,她作不作诗,本殿可不知道。”
南弋听着,忍不住心里冒出了个字。
呵。
张若兰的目的在她看来无非是借她让君烨丢面子,拆君烨的台。自己却在一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看起来像是做好人一般。
而这君烨的态度,像是无所谓一样,把事都丢给她。
这厮,忒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