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必须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拿下夏侯双,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亮明身份。”
胡枭皱眉担心:“只怕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不买你的账。”
“若果真如此,那反倒好解决了,我只要杀了他们的首领,剩下的战士群龙无首,是不会敢轻举妄动的。”
比起讲道理,他楚辞也更喜欢胡乱杀戮来解决事情。
简单粗暴!
最为方便。
但,他毕竟是朝廷官员,一举一动牵涉甚广,还是不能太任性的。
很快,他就来到了城门附近。
只见城门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大门被牢牢把控住,正源源不断有军队进入大门,而大门的附近,也充斥着无数的士兵。
楚辞朝胡枭道:“你在此处接应,我上去看看。”
说完,他竟施展轻功,直接飞到了城墙顶上,俯瞰整个昆城,以及昆城之外,正在准备进入的军队。
城墙上的士兵忽然看到楚辞出现,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这城墙多高啊?
十几米高,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天而降的?
楚辞,偏偏就是这么从天而降的。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落地之后,便晃了一晃,朝身旁的士兵笑了起来:“站岗呢?”
“是啊,你是谁?”
“我?外面那些人进城是想抓谁,我就是谁。”
楚辞大言不惭说着,满脸笑容。
旁边士兵听了,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这意思!
当下,士兵拔出手中的刀就朝楚辞砍了过来。
楚辞用折扇挡了两记,然后忽然从袖口中甩出了什么东西,格挡在了士兵的刀上。
士兵一怔,瞪大眼睛一看,顿时更加傻眼。
“这是……”
“免死金牌,陛下钦赐的免死金牌,持有此金牌者,如朕亲临,这话你不知道?”
免死金牌?
士兵愣了愣,这玩意他是听说过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昆城人的手上?
昆城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京城有什么官差去幽州,也不会经过昆城,而是会从另一个州经过,否则要绕远路。
这么偏远的地方的人,会有免死金牌这种东西?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士兵是不信的,于是他再次举刀砍过来。
“想行骗还是用别的东西吧,这玩意没人会信!”
注意到这边的打斗,很快,城墙上其他的士兵也冲了过来。
他们全都拔出了刀,一看就是没打算留楚辞活路。
楚辞挑了挑眉,知道自己必须得认真应对了,便嗤的拔出了飞雪剑,一剑砍过,城墙上这些士兵手上的刀,竟然直接被砍成了两半。
士兵愣住了,楚辞也愣住了。
飞雪刀虽然是把好刀,可远远没到削铁如泥的地步。
更何况,他这一剑砍过,竟然直接砍断了三把刀。
这个程度,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士兵的刀非常劣质垃圾。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他把飞雪刀插回剑鞘之中,一个旋身躲过两个士兵的攻击,顺手夺过了他们手中的刀。
噌!
一声脆响,两把刀果然应声断裂。
“这刀是谁提供给你们的,是夏侯双,还是王海成?”
听到楚辞的话,士兵们都不由得一怔:“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辞道:“这刀有问题,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如此劣质的刀,别说对敌了,便是你们平时自己防御用,也不够格吧?”
士兵们咬牙对视一眼,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刀他们每天佩戴,有的时候还会用来砍柴什么的,当然知道问题。
其实,结实度都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这些刀都不耐磨。
稍微磨一磨,就容易卷刃,所以刀刃十分的钝。
这也就算了!
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这刀会生锈!
别的刀都是沾血太久不擦会生锈,但他们的刀,每天放在刀鞘里,偶尔拔出来都会发现,竟然已经生锈了!
劣质的程度,甚至比不上普通的砍柴刀。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锦州早就病了!
他们的刀反而只是小问题了,而且,就算他们向上边汇报反应,也不会有任何的回馈。
甚至,反应的那个人还会被教训一顿。
久而久之,他们便听之任之了。
此时楚辞忽然这么一问,在场的人不由都沉默了,同时,他们也看出楚辞不像是有敌意的样子,可能只是擅自闯进来的普通人。
“不管你是什么人,这些事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情,还是快快下城墙去吧!”
这时,一个小队长出声提醒楚辞。
“城里头出现了动乱,夏侯大将军亲自率领了一万人来处理,现在已经进来了三千多人,待会等一万多兵马都进城,到时候一定会要求所有百姓都回家不准待在大街上。”
“凡是不听指挥的,当街斩立决!你快走吧。”
楚辞闻言无所谓的一笑:“哦?这么凶残,那夏侯双大将军在哪呢?”
“诺,就在城门外,护城河边。”
楚辞走到城墙边上,朝外面一看,果然能看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大将军正坐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剑指挥着手下过河。
他立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回答我我就走,这些刀是不是夏侯大将军给你们配的?”
小队长无奈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直接受夏侯大将军管辖,武器当然也是由他来配备了。”
“那我知道了。”
楚辞点点头,心中已经了然。
看来,夏侯双和王海成是一丘之貉,说不定他们还互相认识,狼狈为奸,共同贪墨朝廷发放过来的粮食和银子,甚至克扣军费,缺斤少两!
如今王海成已死,夏侯双这个毒瘤也不能留。
想着,他便直接站在城墙上朝下呼喊:“夏侯双!”
他的声音用上了内力,管教夏侯双能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他这么一喊,城门底下,护城河边上的士兵全都惊讶抬头朝城墙上看了过来。
但剧里太远了,且城墙也太高了,他们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夏侯双骑在马上,还有些迷糊:“是我听错了吗?刚刚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