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实在是太过分了!
“素素姑娘,多谢你了。”
楚辞把他特地从外面买的一些零食点心和饮料推给了素素,然后便离开了花满楼。
他很快就找到了胡枭。
“胡枭,有件事你得替我跑一趟。”
他趴到胡枭的耳边,如此这般嘱咐了一遍,胡枭立即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妥!”
他身上还有太多的事情,暂时不能离开京城。
身边能办这件事,又深得他信任的,只有胡枭了。
但愿,胡枭能暂时帮上康南天的忙。
兄弟啊,你可千万要小心。
随后,楚辞去了东西河。
一出京城,那北风刮得呼呼作响,冻得楚辞耳朵都快掉了。
到了东西河,看到那么多的矿工顶着大风劳作,楚辞不由有些心疼。
“今天天气不好,要是工作不着急,就让他们早点下班吧。”
找到主事,楚辞主动帮他们说起了情。
“哎,怎么不着急,大人是不知道,这无烟煤在京城因为卖得便宜,都卖疯了,今天咱们这挖煤的产量,都不够明天预定的份儿呢。”
楚辞皱眉:“这么多人买?不会是被什么黄牛给囤货了吧?”
主事虽然不知道黄牛是啥,但听得懂囤货二字,立即摇头。
“哪儿能啊,就算是有人有这个心,得知这无烟煤是您主管,他们也不敢沾手啊。”
“现在您在京城和恶魔没什么两样,不管是什么事,好人恶人都不敢沾边的。”
嗯?
这话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呢。
看来早下班是不可能的了,楚辞顶着风,负着手转悠了一圈,能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也只有两个。
一个是制作手套,一个是改进工具。
从江南县带来的工具就那么多,根本不够分的,要是专程为了工具让人从江南县打造了运过来,又不够运费和车马费的。
他琢磨了一下,看来他有必要开一个纺织厂,再开一个铸造厂了。
可问题是,纺织厂好开,铸造厂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这个时候虽然说是冷兵器时代,人人家里都有一把菜刀,但刀剑一类的东西,并不是谁都能生产,谁都能锻造的。
每一家铸铁铺子,每个月能够销售的刀剑都是有严格的数量限制的,想要开个铸造厂,必须得经过陛下的允许。
白明哲已经放给楚辞很多的权利了,楚辞现在的地位也很高。
但,铸铁这可是个很敏感的东西,楚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碰。
还是再考虑几天吧,所以楚辞下午先找了一个不错的纺织铺子,随便跟老板谈了谈价格,便把铺子给买了下来。
暂时找不到人来管理,他只能先让古璐忙活一阵子。
古璐倒是人缘也不错,消息也灵通,很快就给他找来了很多想找活儿干的家庭妇女。
“你们的第一笔订单,第一个任务,就是给我生产一千副手套出来,手套的样子,我来给你们讲。”
用什么样的粗布,怎么剪裁出五根手指,又怎么往里面塞棉花,楚辞教得非常细致。
好在古璐在江南县的时候也接触过手套,听楚辞这么一说就会了,全权负责下来。
有古璐负责这件事,楚辞就放了心。
翌日,楚辞照旧还是上午去给吏部的官员讲课,下去拿着古璐带着那群家庭妇女连夜赶制出来的三白副手套分发了下去。
主事看到手套,都很是意外。
他做过很多次主事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工人们的手冷不冷。
而且,关心的人还是朝中的重臣。
“我替这些苦力,多谢楚大人了。”
“用不着,过阵子我会再给他们发些棉衣,这段时间,就让他们辛苦一点,伙食那边你也多照顾照顾,不用小气,只管给他们多放肉,多吃白面,伙食费要是超了就找我,我来贴补。”
主事闻言更欣慰了:“他们要是知道大人如此体恤他们,不知道会多感激大人。”
“这都是他们应得的,行了,你们辛苦,我还得去办别的事,先走一步了。”
目送着楚辞离开,主事不由满心感慨。
怪不得大夏的文武百官都不喜欢楚辞,像楚辞这样一心向着百姓的好官,自然会阻碍他们的生财之道。
他们会喜欢楚辞就怪了!
真不知道楚辞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他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人,他能够善终吗?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让这样的好人不得善终啊。
“来人,让所有在外作业的人都叫过来,我有话说!”
主事提着两大袋子手套,兴奋不已朝前走去。
……
下午,不知怎的,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雪。
皇宫门口的守卫却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看到这雪一样,十分严肃,目视前方。
就在这时,一匹骏马急急匆匆朝皇宫门口处而来。
两个护卫一愣,立即紧张看向了那匹骏马。
“急报!滁州急报!”
那人到了皇宫门口,立即出示腰牌和证件,那是滁州军队的证件,守卫都是认识的,立刻打开皇宫大门,让他进入。
直到大殿之前,那人才翻身下马,一路迎着大雪匆匆奔入大殿,应声跪下。
“陛下,滁州急报!八百里加急急报!”
“快呈上来。”
那人立即双手把一个竹筒递给了单公公,单公公又拿给了白明哲。
白明哲亲自削断竹筒,拿出来了里面的绢布,看完之后,他脸色异常难看。
“这是张爱卿亲自写的?”
那人道:“是,张大人亲手所写。”
“那,滁州现在形势如何?”
“叛军已经包围太守府,张大人被困在太守府中,根本出不去,滁州城门也已经被封.锁,而且,滁州附近方圆十里之内,有至少一万叛军在潜伏,形势十分危急。”
听到这话,单公公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滁州怎么会出事?
滁州距离京城,只隔了一个云州,更重要的是,滁州太守张铄可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些年在他的治理下,滁州一直是蒸蒸日上,那边的军队,怎的突然就叛乱了?
“叛军的头目是谁,查出来了没有?”
那人道:“据说,是月神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