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写方案呢!
得,教给白明哲的那些东西,白明哲全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带着一身的疲惫,楚辞回到了府宅。
古璐知道他苦恼的根源,立即给他出主意:“既然公主也答应和亲,那你干脆就让公主去和亲算了。”
楚辞郁闷道:“现在的玉香公主是什么模样,你是不知道啊,人家番邦能不能看上她都不一定,就算是能看上她,以她的脾气,估计洞房当天晚上她就会把番邦老大给嘎了。”
“那不是更好吗?”
“更好?”
楚辞不解看向古璐,古璐却淡声道:“陛下的目的,是解决番邦问题,而不是让番邦稳定昌盛,只要让番邦失去进犯中原的可能性,那么就算不用和平解决,也没什么问题吧。”
咦……
有道理啊!
楚辞坐起身来,看向古璐:“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下手为强,刺杀番邦老大,引起他们内讧,然后再合而歼之?”
古璐道:“可歼,可不歼,全在大人的一念之间。”
对,就是这样。
他被白明哲和玉香公主牵着鼻子走,完全掉进他们所设置的陷阱里了。
谁也没说必须要和平谈判,谁也没说不能招惹番邦,只要能搞定番邦的问题,只要不把战场放在中原,那就算跟他们来一场血战又如何?
再说了!
番邦之所以一直屡屡进犯没事找事,就是因为还没有打从心底里对中原对白明哲心悦诚服。
借这个机会,狠狠敲打他们一番,让番邦之人至少在自己有生之年不敢进犯,那不就行了?
想到此处,楚辞顿时豁然开朗!
不过这件事还有操作的时间,不急在一时,所以楚辞先把心思放到了科考阅卷的事情上。
阅卷的工作做得非常顺利,由于楚辞一次次打破所有人的框架,提出的创新思路,让每一个人都拍案叫绝,又没有漏洞可钻。
参与阅卷的翰林院的人,也都个个遵纪守法,生怕被楚辞抓到当典型,杀一儆百。
如此几天过去,翰林院的人终于加班加点,把所有的考卷都初审了一遍。
并从中筛选出了得到最高分的前三百名的学员,连夜整理成名单,一式三份,一份给了楚辞,一份给了白明哲,一份放在翰林院留底。
白明哲拿到名单后,立即下令,让兵将带上银两,前往考生的家乡,去接考生回京。
楚辞拿到名单之后,立即去横香书院找出了那两百份考卷,经过仔仔细细的对比,最后筛选出了三十人,交给陛下,让陛下做最终的裁决。
大泽乡。
孙琻挑着扁担,正满头大汗挨家挨户送猪大肠猪内脏。
这是他的工作,一个给屠夫打下手的杂工。
今年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已经成家,家里头有两个孩子,但他仍然做着能够考取功名的美梦,腰间随时随地揣着一本书,只要有时间就拿出来苦读。
有乡亲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揣起手来嘲讽。
“还做春秋大梦呢,还考取功名,你要是能考上,老子把腰子割下来给你当下酒菜!”
“你瞧他那蠢样,都三十岁的人了,眼瞅着再过几年都要进黄土了,这梦啊,只怕不进棺材不会醒喽!”
“要我说,就老老实实当个杂工算了,干啥整天鬼迷日眼的要念书咧,念书能给你赚到半文钱吗!”
听到乡亲们的嘲讽声,孙琻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天嘲讽他,也不是最后一次,但没关系,人的一生只有一次,他想考取功名,这就是他唯一的目标和梦想,即便不会实现,他也不会放弃追逐。
就在这时,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忽然飞驰进入了村子,吓得孙琻连忙挑着扁担退到了路边。
其他乡亲们也都吓了一跳,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什么情况,这些官兵是来抓谁的?”
“不知道啊,不会是来抓番邦的奸细吧!”
“别胡说八道,咱们这哪有什么奸细。”
就在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时候,官兵忽然喊道:“孙琻在不在你们村子里?孙琻,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孙琻这个人?王字金!”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立即看向了孙琻,眼神之中,尽是幸灾乐祸。
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分,看看,闯祸了吧!
孙琻也是大为惊讶,紧张不已,他连忙放下扁担,诚惶诚恐上前拱手:“几位官差,我就是孙琻,不知道有何指教?”
“你是孙琻?可带了户籍?”
“带了带了。”
由于干得是屠夫买卖,府衙经常要查的,他总是随身携带,便拿出来给官兵看。
官兵检查完毕,立即道:“孙琻,马上回家沐浴更衣,准备接旨吧。”
“接旨?什么意思?”
官兵微笑,十分客气道:“孙琻,恭喜你了,才华高中,陛下亲自拟旨,让我们前来报信,你快快回家沐浴更衣,将头脸梳洗干净,准备接旨吧。”
“……”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时,不远处孙琻的媳妇忽然出现,大哭着喊道:“孙琻,你快回家,家里头来了京城的人呢,给咱们送了好些粮食和银子,还要接你去京城,你快回来呀!”
“呼……呼……”
梦了太久,等了太久,没想到,有一天心愿竟然会成真!
眼泪簌簌而下,孙琻咬紧牙关,看向那几个笑吟吟的官兵道:“我这就回家沐浴准备,几位官差大哥不嫌弃的话,请随我来寒舍喝杯凉茶。”
“走走,那我们就沾您的光啦。”
几个官兵立即牵着马,跟着孙琻回了家。
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奔走相告,很快,大批大批的乡亲们就都围到了孙琻的家门口。
熊口镇一个富绅的府上,两个小厮正押着一个家丁狠狠抽着鞭子。
富绅坐在藤椅上,笑眯眯看着被打的家丁,一边喝茶,一边微笑:“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一旁的姑娘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老爷,求求你别打了,我和宁哥是两情相悦,马上就要说亲成亲了,我们真的没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