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南天,慕家对你不薄,你竟然联合这个小子一起对付慕九小姐,你对得起慕家的恩情吗!”
他不说这话,康南天还没什么反应,一听这话,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对我不薄?你这话说得可真有趣,那我想请问,哪里不薄?嗯?”
“慕家关了我兄长三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父亲远走他乡,我把慕九交给慕家去处置,没有进一步对付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少来,今日我就要为慕九小姐报仇!”
说完,两人立即斗在了一处。
看得出,这个卢宏祁也是个高手,和康南天交手,短时间内竟然没落在下风。
但这时候的楚辞也顾不上他们了!
因为尽管他动作迅速脱下衣服,躲开了大部分的虫蛇,但还是有两只蜈蚣钻进了他的衣领。
“靠、靠、靠!”
他不得不跑进里屋去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在掌柜的和伙计的帮助下,摆脱了这些毒虫的困扰。
重新换上衣服,楚辞仍然有一种虚惊一场的感觉。
不过总算是轻松不少。
只是他是轻松了,店里的人可不轻松了,尤其是对付那些毒虫的伙计,吓得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酒厂的门口又出现了一抹身影,张嘴就喊:“楚辞在哪!”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一次楚辞可学乖了,下意识就摇头:“不知道,不过你找楚大人有事吗?”
“他抓了我的表妹,我要找他算账!”
嘎?
抓表妹?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辞随即睁大眼睛:“等一下,你表妹该不会是叫香香吗?”
“你怎么知道!”
巧就巧在,这男人的表妹还真叫香香。
楚辞连忙道:“那就对了!香香姑娘确实是留在了楚大人的府上,不过,她是自愿的啊。”
“哼,什么自愿的,你被楚辞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给骗了,我表妹是被他抢去做小妾的!”
此言一出,酒厂内外的额客人和掌柜的伙计都不由瞪大眼睛,纷纷抬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朝他看了过去。
“有没有搞错啊,真没想到楚大人是这种人。”
“哎,这年头哪有十全十美的好官啊,他能心系百姓,偶尔抢占一个两个的良家妇女,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跟着他过日子,吃香喝辣,未必是坏事,我看啊,这人的表妹说不定很高兴,反而是他拈酸吃醋。”
等、等一下!
眼看自己口碑要崩,楚辞连忙摆手:“这位仁兄,你确实是搞错了,香香姑娘不是被楚大人掳走的,正相反,楚大人赶她走她都不走,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楚大人府上见她。”
“我不去!”
男人闻言,却是咬牙怒吼。
“你当我不知道吗!这个楚辞他心狠手辣,只要我跟你过去,他肯定会设下陷阱,将我抓起来,这样他抢走我表妹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可怜我表妹,本来只是来京城治病,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又落到了恶贼的手上,我却连救她都做不到,我没用,我好没用啊!”
说着说着,男人竟然哭了起来。
看到他如此凄惨的样子,周围的百姓也不忍心再说他了,反而用埋怨的眼神瞪向了楚辞。
男人不认识楚辞,可不少老百姓都认识。
尤其是经常来酒厂的客人,更是眼熟了楚辞。
楚辞尴尬无比,连忙道:“额,这位仁兄,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不过你刚刚说你表妹来京城治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当然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三天前,我表妹才刚刚被楚辞抓走!”
三天前!
这不对啊。
楚辞眨了眨眼,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绝壁是搞错了人。
就在他想解释清楚的时候,刘春全忽然带着几个朋友走了过来,他笑眯眯看向楚辞:“想不到楚大人还有这样的爱好,怪不得夜夜出入花满楼呢。”
他的这几个朋友穿着打扮很是富贵,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听到刘春全的话,他们也都立刻跟着附和起来:“楚大人今年都二十岁了吧,却始终没有娶妻,我还以为那玩意有问题呢,看来也是能人事的。”
“这倒未必,听说他去花满楼也从不禁姑娘的屋,只在外面调戏,说不定就是不行呢?”
“哎,楚大人,你要是需要姑娘,我送你几个美妾就是,你何必从大街上强抢呢!”
刘春全笑得满脸恶意:“抢来的野花儿香嘛,你们懂什么啊,那好人家的姑娘能随随便便被楚大人折磨吗?”
周围人闻言,脸色更是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本来觉得楚辞对老百姓干了不少好事,对这种事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现在越想越觉得气愤。
楚辞他要真是个好人,真替老百姓着想,怎么能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儿!
以他的地位,想要个女人还不容易?
却偏偏要用抢的!
十有八九,不是好东西!
“刘春全,你很闲啊,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你点卯办公的时候吧,你不在户部好好待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楚辞冷冷瞪向刘春全,对他恶意带节奏生出了几分怒火。
看来昨晚教训他还是教训得轻了,他竟然还敢来招惹自己?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几个文官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楚辞,传陛下口谕,你的封地江南县三年没有纳税,责令三天之内,补上一年税银和粮食,若有拖沓,论罪处置!”
“什么?他还不纳税?”
“天啊,看来这个楚辞真未必是个好东西啊,他前几天到处收账,跟别人要银子充实国库,结果,他自己才是欠得最狠的那个!”
“三年没有纳税,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换成别的地方官,早就被砍头啦,他竟然还能好端端活着,还能做三品大员,看来他背景不简单啊。”
言官的到来,让楚辞有些发愣。
因为他分明记得,皇帝答应过他,这三年赋税可以不用交了,怎么忽然之间,皇帝又改变了主意?
刘春全露出得逞似的微笑:“楚辞,你身为朝廷命官,又出入花楼,又强抢民女,还不交赋税,你这是想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