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果然没安好心!
楚辞冷哼一声,合上资料,随即便把这些人带了下去,又嘱咐手下:“正在改造的那些人,要是实在改造不了,就乃伊组特。”
“大人放下,属下懂,对待自己人,要稳,对待敌人,要狠!”
有了这十六个人,即便需要他们做反内奸,也足够了,不必在那二十几个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了。
他在处理江南县公务的时候,康南天也在江南县里住了下来。
本来想着住个一两天就走,结果一两天过去,街头巷尾的美食还没吃够,于是又留下了一两天。
又一个一两天过去,戏院里的大戏还没看到大结局,于是又留下来了一两天。
一天接着一天,没完没了,不知不觉,七八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康南天一觉醒来,看看外面灿烂的阳光,看着街上喜气洋洋的人群,他觉得,自己必须得走了。
这里虽然是桃源,可外面却是水深火热。
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解救。
还有很多恶人等着他去惩处。
于是他穿好衣服,打包好包袱,走出房门,一阵香气飘来,他瞬间瞪大眼睛,随手抓住一个伙计问了起来:“这是什么香气?”
“额?这您都不知道吗,这是我们江南县的特色早餐之一,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好奇怪的名字,在哪里,我尝尝!”
他坐下来要了一份煎饼果子,刚吃了一口就满嘴惊艳。
伙计见状,拿着抹布一边擦桌子一边笑道:“公子第一次来江南县吧,这煎饼果子啊还不算什么,明天早晨我们店的特色早餐是热干面配胡辣汤,那才好吃呢。”
咕咚。
口水咽下,康南天决定,后天再走。
就这么着一拖再拖,等楚辞办完了他要办的事情,准备回京了,康南天还住在客栈里流连忘返,不愿意走呢。
楚辞过来嘿嘿一笑:“康兄要是住着喜欢,不妨继续住下来,不过我得回京述职了,再不回去,只怕皇帝要怪罪我渎职了。”
“你走,我也得走了!”
再住下去,只怕他整个人都要变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人了。
于是两人再次一同赶路,朝京城而去。
本来康南天是不准备去京城的,无奈楚辞道德绑架他啊:“怎么着,在我江南县白吃白喝这么久,送我一趟都不愿意?太不够意思了吧!”
康南天确实混吃混喝了很长时间,只能答应下来,陪同楚辞一同进京。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有那么六个人一直潜伏在江南县外围,并且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就偷偷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这些人,正是慕家派来的杀手。
他们由于找不到楚辞的下落,只能来江南县蹲守,等他们自己出来。
然而,这一出来,慕家的人都慌了神。
“那、那不是康大侠吗!”
“怎么回事,康大侠怎么会和楚辞在一起?”
“你们看,那个楚辞,是不是有点眼熟?等一下,他不就是那天晚上指出九姑娘关了康南燕的那个随从?”
这个消息实在是过于震撼,手下不敢擅自动手,只能派人先去跟老爷汇报。
慕老爷收到消息也是大为震惊:“他就是楚辞?”
没想到,这次接的任务对象竟然是找出康南燕的恩人,而且,现在康南天还陪在他的身边。
若是贸然动手,他的手下一定会死在康南天的手上不说,因为康南燕的事情,康南天心里本来就有小疙瘩了,只怕会扩大仇恨。
当今武林,康南天的武功数一数二,得罪了他,慕家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慕老爷只能把手下全部召集回来,然后连夜修书一封送去给了宗邦。
几日后,消息终于传到了宗邦的手上。
砰!
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宗邦拿着书信站起身,不由得破口大骂:“靠!这群江湖小儿做事一点原则都没有,竟然说退单就退单!”
宗涡不解:“为何退单?”
宗邦怒道:“书信上说,楚辞的身边有绝顶高手保护,近身者必死,这一单,江湖无人敢接。”
“胡说八道,楚辞身边哪有这样的高手?他的府上不就一个胡枭还看得过去?但胡枭这次也没有跟他一起出去。”
“哼,八成是被楚辞那家伙给策反了。”
宗邦也是这样想的:“江湖人做事还是靠不住,看来,只能等楚辞进京之后,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又过了两日,楚辞和康南天终于回了京城。
两人这次回来,带上了十辆马车,东西属实有点多,所以速度也有点慢。
得知他回来,古璐和香香双双过来欢迎。
楚辞笑眯眯扔给古璐一个包袱:“给你带了点礼物,不用谢。”
古璐抿嘴一笑,都习惯了。
以前楚辞每次出去都要给她带礼物的,于是她大大方方当着众人就打开了包袱。
香香也好奇凑过来看。
只见包袱里放着满满一摞白色的东西,打开来,长长的软软的,像是棉花,又像是被絮,古璐不解:“大人,这是什么呀,能吃吗?”
“当然不能吃,这是卫生巾。”
“卫生巾?”
楚辞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满不在意道:“对啊,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那玩意用的东西,这年代你们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月事带。”
轰!
古璐的脸立即涨红,香香也在愕然张大了嘴巴后连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连连后退,仿佛古璐手里拿着的是定时炸弹。
“对了,这玩意的用法很简单,但是得配合底裤,我顺便还给你带了一包更适合我们穿着的新式底裤……”
砰!
一拳重重捣在楚辞的脸上,接着古璐冲过来,对着楚辞就开始拳打脚踢。
打了个过瘾后,古璐脸色涨红,眼神中怒气滔天,扭头就走。
当然了,临走之前,还是把卫生巾和底裤给拿走了。
楚辞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气呼呼道:“靠,老子千里迢迢给你带礼物,你不谢谢本官也就算了,竟然还打本官,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周围的人讷讷不敢作声,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玩意是能随便当众说的吗,真是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