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同居的第二晚,要睡觉了,睡前运动不能一笔带过。
这一幕,徐郅恒期待了太久,清晨一起出发,忙完一起回家,在不在家吃饭都无所谓,睡觉肯定要一起,他从未觉得那一纸婚书有何神圣之处,只盼望上面的名字是他和她。
领证不着急,反正他有多是办法套牢她,比如,她想要家,只能他给她。
除了阳城舅舅家,那是娘家,世界各地他都不打算让许玖玥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不能有别的‘家’,就是这么幼稚,她偷着买,他就偷着搅和,等到领了证,他打算把所有房本都加上她的名字,所有房子都是家,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生意上的事再大都是身外之物,放弃椰城风情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拿古董开刀本就不是唯一的办法,但她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帮他,那就给她这个发挥的机会。
他要兑现他的承诺了,她在生意上为他出谋划策,他用最原始的方式犒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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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啦~~’
许玖玥还没来得及回答,1000多的leper,报废了一条。
许玖玥拍了下他的肩:“你干嘛呀……这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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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谁叫它不知好歹这时候上了你的身,挡我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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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宝贝,这都是我梦见过的画面,你浑身上下每一寸,我都爱到发疯……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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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洗时她轻抚祥云纹身柔声问:“这样真的没问题么?还疼不疼?”
徐郅恒隔着水帘吻她,没回答。
他不想骗她,可整个过程他都心跳很快,带着伤口周边的皮肉也微微发热,关键时刻心都快跳出来了,整个胸腔都是糊的,冷静下来皮下血肉都恢复如常尘埃落定,唯独那片祥云,仍然灼着星星点点的火。
是时候该去复查了……
又是一阵换床单床褥,许玖玥再勤快也觉得繁琐。
徐郅恒接过她撤下的旧床单提议:“咱俩去客房睡吧,明早他们会过来收拾。”
许玖玥果断拒绝:“日常帮忙清扫还说得过去,这弄的一片狼藉,我不想叫人看见。”
徐郅恒:“那你看看买几床可以贴身的床褥,每晚先铺床褥,做完直接撤掉,方便多了。”
许玖玥已经取了新床单,她将床单捋成松散的一长条,折了几折拢在手里,扬手一甩,再捏着床单两角大力向下一扥,大床单稳稳落在床上,基本妥帖。
她傲娇显摆:“怎么样?我可是科班儿出身,之前在系里三分钟做床比赛可是年级第一。”
徐郅恒哼笑:“你三分钟做床值得骄傲,要是我换个字儿也就只有三分钟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许玖玥很快抻平床单往床上一倒:“诶呀我第一次在远舟客房看见你一身的大小巧克力块儿就知道你不是一般战士,时长肯定不用担心,很符合我的择偶标准。”
徐郅恒也紧挨着她躺好,扥过薄被将两人一披,笑吟吟:“小色魔,惦记我还不早点过来扑我。”
许玖玥:“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绿色么?因为我的血都是绿的,抽出来准保装满一缸绿茶,扑你一次简单,想扑你一辈子总要使点儿手段。”
她抬手在空中一抓:“这都是套路,对付你这种自以为是、其实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狐狸,只要吊吊胃口,真心立马手到擒来~~!”
徐郅恒:“呵哼~~我其实一直都不懂绿茶是什么意思,敢情我费劲巴咧就给自己争取了一杯茶~?”
许玖玥:“你不懂的多了去了,慢慢学吧,女孩儿的心思男孩儿你别猜。”
徐郅恒:“我才懒得管别人,我就怕你不开心,咱可说好了,以后有话直说。”
许玖玥:“知己知彼,八十保底。”
徐郅恒:“白头到老,battle到老。”(较量)
……
周二一早,许玖玥乘坐阿全的车前往殡仪馆参加葬礼,她出发太早,徐郅恒睡的呼呼的,毫无察觉。
鹏飞调了门口监控确认自家二少奶奶不在才敢上楼叫他起床。
鹏飞:“二少爷?二少爷?九点了。”
徐郅恒瓮声瓮气:“嗯……少奶奶呢?”
鹏飞:“去火葬场了。”
徐郅恒挣扎坐起身,满口嫌弃:“你能不能别总火葬场火葬场的,那叫殡仪馆。”
鹏飞:“去殡仪馆了。”
徐郅恒无语,晃悠着起身,全裸着走进洗手间。
眯着眼睛站在马桶前,解决完定睛一看,许玖玥竟然把便签纸贴在马桶盖边沿:
【早餐在温箱】
他无奈勾唇,丢便签的时候才发现,马桶水箱上放着早上刚用过的试纸,一道杠,安全放心。
比起从前起床就点烟,徐郅恒现在真是睡醒就饿,洗涮完毕,下楼觅食,发现鹏飞也做了早餐给他。
他一屁股坐在餐桌前,除了对着许玖玥和方柔,他真的戒不掉满身起床气:“温箱里有我的饭,你做的你自己吃。”
鹏飞委屈:“我这可是遵医嘱给您准备的,您搭配着吃呗?”
徐郅恒一个眼刀飞过,鹏飞不敢言语。
许玖玥给他准备了小米粥、牛肉三明治、豆浆和虾仁青椒滑蛋,徐郅恒光看着就食欲大振。
鹏飞坐在他对面看他吃的倍儿香,吭哧瘪肚问:“二少爷,这俩牛肉三明治你都能吃完么?给我掰半个呗,我尝尝看学会了好给您做。”
徐郅恒眼皮一掀,盯了鹏飞几秒,鹏飞缩了缩脖子,正要装鸵鸟,只听徐郅恒淡淡道:“吃一个吧。”
鹏飞兴高采烈地抓过边吃边解说:“二少奶奶准备的早餐真是色香味俱全,都是富含蛋白质和维生素b的食物,真是秀外慧中、贤良淑德……”
徐郅恒出声打断他:“打住,你是不是有事儿求我?”
鹏飞矢口否认:“没有啊!您看您说的啥话啊,我这都是发自肺腑地尊敬二少奶奶。”
徐郅恒眯了眯眼:“送你一句忠告,成年人,不要轻易过度情绪外露,学着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鹏飞低头咕哝:“您跟二少奶奶在一起的时候我看您就露的挺欢……”
徐郅恒:“念叨什么呢?”
鹏飞一激灵:“没……没啥。”
徐郅恒:“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
他突然想起,冲着鹏飞找茬儿:“要不是我中枪的时候你哭那么惨,我也不会想着瞒着我媳妇儿,我一看你都哭得跟三孙子似的,就想到她知道了得有多难受,就特么赖你。”
鹏飞心里忿忿,这也能赖他,可表面乖顺讨巧:“您怎么知道我是三孙子,我爷爷有9个孙子,我排老三。”
徐郅恒扥过纸巾盒丢向他:“你丫到底说不说?!”
鹏飞一把接住纸巾盒,举在脑顶上闭着眼睛呲着牙:“您能不能把香山车库里那辆兰博基尼借我开开?我有用!”
徐郅恒蹙眉微怔,实在没想到鹏飞会是为这么个事儿开口,这些徐厚远选拔上来的孩子们业务能力虽然参差不齐,可品行向来端正,归到他麾下后也不再是保守拘谨,沟通得当自然了解更多。
假扮有钱人出去招摇?万万不可行。
徐郅恒正色问:“想去呲姑娘么?”
鹏飞猛摆手:“不是不是!是我在拍客上看见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小朋友有个心愿就是乘坐一次兰博基尼,我想……我想在他死之前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徐郅恒没再打听细节,点头应了:“随你便,阿全知道钥匙在哪。”
鹏飞探头又问,语气小心翼翼:“光哥虽然还没回来,可您让枝枝姐住进他家,是不是想撮合他们俩?”
徐郅恒头不抬眼不睁:“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鹏飞:“别啊,您抽点时间呗?我这……是吧?哈?您也惦记着点呗?”
徐郅恒冷言冷语:“再废话车就不借你了。”
鹏飞讪讪,伺候着他出门,心里琢磨着这事儿还是得找他们家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