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而下,道路变得泥泞无比。
小马的行动慢了下来,远征队被淋得特别狼狈。
“甘道夫先生,管管这些大水好吗?”朵力说道。
“有点智慧好吗?”亚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要是有这本事我们也不至于淋了三个多小时。”
甘道夫耸了耸肩,“你们想改变天气,得找其他巫师。”
“还有其他的巫师?”比尔博好奇的问道。
“总共有五位,地位最高的是白袍巫师萨鲁曼,另外还有两位蓝袍巫师,不过我忘了他们的名字。”
“那第五位是谁?”
“是褐袍巫师瑞达加斯特。”
“他很厉害吗?还是像你一样?”
“我觉得他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巫师,个性温和,情愿与森林动物为伍。”
“哈,这让我想到了我的一个...朋友。”亚伦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了海格的形象,不过他玩的比较花,喜欢和巨大的,毛茸茸的生物为伍,比方说三头犬,八眼巨蛛。
“褐袍巫师看管东边的广大森林,幸好有他,因为邪恶总是在寻觅立足之地。”
“那甘道夫你擅长什么魔法?”亚伦问道。
“我?”甘道夫咂了咂烟嘴,魔杖上闪烁着朦胧的白色光圈,“勉强算是光明的魔法师吧。”
感受到光芒的圣洁和纯粹,亚伦若有所思,“或许你应该换一身白色的衣服,白色才配得上你的魔法。”
“那可不行,我可比不上萨鲁曼。”甘道夫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只有魔力到了那个层次,才能晋升为白袍巫师。”
“不过,盖乌斯,我倒是比较好奇你擅长什么魔法?”
亚伦打了个哈哈,然后拿出了‘祖传的魔杖’,“看看我这支魔杖,再对比一下你的,就知道我什么都不会了。”
“但你可不像什么都不会的样子。”甘道夫冲着亚伦挑了挑眉,“巫师的直觉有时候还是很准确的。”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呢?”亚伦有些心累的说道。
这可是一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混蛋,想要瞒过他估计是不可能了。
但能瞒多久是多久,能藏多深算多深。
暴露一点点实力可以,但要是暴露了全部实力,甘道夫指不定会给他安排一些多余的任务,强大的敌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他借比尔博的袋底洞款待矮人的事情来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不是做不得出来。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甘道夫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没有什么比第六位巫师的出现更值得期待了。”
亚伦嘴角微抽,“随你怎么想吧!”
“对了,冒昧的问一下,巫师有敌人吗?”
“这...”甘道夫犹豫了一会儿,“这种事不适合你这个小孩子知道。”
“那就是有了。”亚伦叹了一口气,本来他还觉得这个世界只有几位巫师,对他的威胁还大不到哪里去。
只要稳住不浪,平平安安回到家就是板上钉钉。
但现在他得多几个心眼了,巫师也不是没有敌人,甚至能让甘道夫这种邓布利多牌巫师都感到棘手。
甘道夫听到亚伦的叹息声,还以为他是害怕了,当即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什么,巫师也有盟友。
人类,精灵,矮人,还有霍比特人都会是巫师的盟友。”
听到这话,亚伦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反倒是觉得压力山大。
“甘道夫,你真是能安慰人。
我本来以为巫师的敌人只有几个,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敌人至少也是和这些势力联盟分庭抗礼的存在。”
甘道夫:......
“没必要想那么多。”比尔博不以为意的说道,“那种事情离我们还远得很呢!”
“对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亚伦恍然大悟,他现在就是个名声不显的小人物,只要继续低调下去就不会被那些所谓的敌人放在心上。
......
远征队到了一处平原。
索林在一座破烂不堪的小屋前停了下来。
“我们今晚在这里扎营。
菲力,奇力,你们负责照顾小马,待在它们的身边。
欧音,葛罗音,你们负责生火。”
甘道夫走进小屋,神色莫名的呢喃道:“这里曾经住过农夫一家人。”
“我认为最好继续前进。”甘道夫向索林建议,“可以继续往山谷前进。”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靠近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什么吗?”亚伦问道。
索林顿了一下,冷冷道:“让我厌恶的家伙。”
“但精灵会帮助我们,我们可以获得食宿和建言。”
“我不需要他们的建言。”
“爱隆王可以帮我们解读那张地图。”甘道夫循循善诱,试图说服索林,但他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有些气愤。
“帮我们?”索林脸色难看,不屑道,“恶龙攻击伊鲁伯时,精灵帮过我们吗?
半兽人掠夺摩瑞亚,亵渎我们的圣殿,精灵依旧冷眼旁观。
你竟要我去求背弃我祖父,背弃我父亲的人。”
“你不是他们,给你钥匙和地图不是要你记着仇恨。”
“你也无权保留他们。”索林说道,地图和钥匙是他的父亲留给他的,甘道夫只是代为保管。
“那个...不好意思,我说一句公道话啊!”亚伦深吸了一口气,“抛开国仇家恨不谈,有些事情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索林,史矛戈攻击伊鲁伯,矮人肯定反抗过,但结果怎么样?
你的祖父率领大军进攻摩瑞亚,但结果又怎么样?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精灵没有理由为了矮人的家园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甘道夫点了点头,“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个道理。”
“但他们不应该冷眼旁观。”索林咬牙切齿道,“我不指望他们支援武器盔甲,也不指望他们提供什么补给,更不指望他们能派遣大军加入战斗。
但我们背井离乡的时候他们就在边上看着,那种冷漠的眼神,事不关己的态度比一场惨败更深入人心。
从那时候起他们就不是盟友了,至少对我而言,不是。”
“理解了。”亚伦沉吟道,“我没有你的经历,没资格对你讲这种大道理。”
“知道就好。”
“但我还是想劝你继续前进。”
“什么?”索林有些气恼的看着亚伦,“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很清楚,但这和继续前进并不冲突。”亚伦指着破烂不堪的小屋,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你仔细看看,房门受到了重击,屋子歪歪扭扭,窗户,墙壁,天花板上还有几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