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侯爷那日杀人一来为震慑流民,二来是那几人有问题。”
站在身后当壁花的孟藻头皮发麻,垂着头都不敢抬。
萧疏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姜映梨,语气冷淡,讥讽道:“你倒是了解本侯。”
谢知彰见他语气有异,他深知萧疏隐喜怒无常,生怕他迁怒姜映梨,连忙开口打圆场子。
“沈夫人可能……”
姜映梨:“不敢。虽与侯爷打交道时间短暂,但我深知侯爷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若安襄侯当真冷漠残忍,他当初就不会比朱县令还上心流民痢疾。
他只是护送景王路过,他完全可以当夜就启程离开柳城,甚至随后就发奏章入京,届时柳城满城百姓安危难以保持,甚至按照晋朝的律法,柳城都会被被封为孤城。
但他却不顾危险愿留下,更将府中亲卫留下护持帮衬。
也是因此,姜映梨略有改观,才敢来他跟前试探。
“噗嗤。”
萧疏隐嗤笑出声,侧头看向谢知彰:“听见了吗?小公爷,头回有人说本侯是好人。这若是叫京都百姓听见,都得笑掉大牙了。”
说着,他微微俯身,与姜映梨对视,“姜大夫,你真的很有趣。但是,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
“还有,那种事跟你无关,还是少打听为妙。”
顿了顿,他目光锐利如刀,探入她眸底深处,“或者,我换一种问法,是谁让你来问的?”
姜映梨惊讶于他的敏锐,面上表情依旧平静,声音平静:“侯爷明察秋毫。”
“其实是我有位雇工姓金,当日被侯爷的英姿所摄,据说是女刺客当日有向她求助。”
“她回去后,接连几日都在做噩梦,梦见那位女刺客与她索命。这几日她神思不属,茶饭不思,我甚是担心,特来问一句。”
“若是还活着,好歹能让她解了心结,安心生活。”
孟藻适时解释,“侯爷,确有此事。”
那天他们抓人时,那女子扑向人群抱住了两位女子的腿,死活不肯松手,最后还是强行折了胳膊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