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檀闻言,压力颇大,缩了缩脖子,“我努力。”
之后几日,姜映梨也没走,好在她让胡掌柜给沈母送了消息,说她留在城里一段时间。
立冬那日,云麓书院月考。
当夜,姜映梨又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月考后,有考生做东,邀请了不少学子前去聚会放松,其实也就是考后对答案,沈隽意也在邀请其列。
然而聚会是在临湖而建的水榭,中途酒楼里有人喝酒闯进水榭里闹事,推搡之间,沈隽意就被推下水。
冬日里水凉,衣服浸了水又重,加之拐杖丢了,沈隽意腿脚无法使力,竟是直接被水没顶了,等打捞上来时,尸体都冻僵了。
姜映梨醒来后,盯着头顶的蚊帐看了许久,叹了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水逆之王”转世!
起床后,她先去烧水梳洗了一番,等到他们陆陆续续起床,姜映梨已然从外面买了早饭回来。
沈隽意:“怎么起那么早?”
“睡不着。”姜映梨看了他一眼。
一闭眼都是他那被冻得僵直发青的脸,谁还有心思睡觉!
“今天考哪几门?”
“策问,明算,诗赋,经义。”
姜映梨:“那考完早点回来,别去参加什么聚会。陪我去看看阿檀的救命恩人,再买些过冬的东西!”
“好。”
“人还没醒呢?”郁齐光皱眉道,“大夫怎么说啊?”
“伤了头,哪里那么容易好转,再等等吧!”姜映梨私下也会给他打消炎针,好在伤口没有感染,已经在逐步愈合。
只是头部是精细部位,她又不能拿仪器出来给做核磁共振,现在只能等人醒来再做判断。
等吃过饭,又检查了下书袋,沈隽意两人便出发了。
姜青檀最近都没回来住,一直是住在医馆,他是从那边去书院的。
月考从早上卯时一直考到下午申时四刻才结束。
“好难啊!阿隽,明算最后那道鸡鸭同笼的题目,你做出来了吗?”郁齐光满脸郁闷地回头问道。
沈隽意整理着书袋,“做了,答案是二十七。”
“真好啊!我最怕算学了。”郁齐光感慨,“你说说你,明明没我用功,怎么你什么都会啊!”
虽然最近因为姜映梨在,沈隽意没抄书,但先前他可是晚上熬夜,白日里还得打起精神听课,偷闲补眠,就这考试还胸有成竹。
郁齐光嫉妒。
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跟沈隽意再细细对答案,眼前突然一黑,有人站在他们跟前,拢住了光。
“两位,难得考完,咱们同窗一道去聚一聚,松快松快如何?放心,有人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