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端着热粥进来,闻言,她回了句:“仿佛是有两个!”
“两个?”
“孤陋寡闻了吧!”宁老太太斜睨着她,“皇帝非嫡出,他的嫡母封为东宫太后,生母则尊为西宫太后。所以我才问你,是他哪个老娘?”
姜映梨喝了两口粥,冰冷的胃也变得暖融融,她回道:“那就不清楚了。只说是太后娘娘!”
顿了顿,她看向宁老太太,好奇道:“您对这些可真清楚啊!”
“哼。但凡用点心,自然能打听到。”宁老太太不以为然。
沈母对这些八卦倒是不关心,她担忧的是宁老太太会不会被发现天花者的身份,然后全家都因此被抓进去。
“要盘查户籍的话,宁姐姐可没有。这可怎么办啊?前些年落户籍倒是方便,眼下可不容易。除非……”
“买田地。”姜映梨接口道。
落户籍无非几种办法,买地和婚嫁。
“……我可没钱。”宁老太太顿了顿,拿出那块玉佩,心疼地摸了摸,叹气道:“只有这个了。”
“您自己收着吧!用不着。”姜映梨把玉佩推回去,她看向沈母,“但买田地的话,得避开咱们村。”
一来是沈家名声不好,大家都不乐意跟沈家搭上关系。
二来则是老太太显眼,恐怕会惹来麻烦,倒不如去其他村子。
沈母皱紧眉头,突然,她眼前一亮,“去我娘家的桂花村吧!不过那边多是土沙地,田地不多,我爹跟村长家关系不错,说是亲戚的话,也能好好谈价钱,也好买地落户籍。”
这般说定后,三人就各自散了去睡觉。
姜映梨洗了个热水澡,睡前,她翻出来自己的钱匣子,数了数,除却花用的和几个银角子,整数是一百二十两。
这在村里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至少买几亩地是够了。
但姜映梨还是觉得有点少,无论是供两个人读书,还是后面她想做其他的事,都不够用。
她咂舌,“还是得搞钱!”
她把钱重新收起来,又泡了杯感冒灵,她匆匆躺下睡了。
翌日,姜映梨是被外面修建房子的声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感觉浑身有些无力。
“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摸出水银温度计,夹在腋窝里测了测,三十七度一,算是正常。
她穿好衣服出来,沈母正在厨房早饭,熬的是疙瘩汤,见到她进来,她蹙眉道:“你脸色瞧着不怎么好,是不是风寒了?烧不烧?”
说着,她探手来摸姜映梨的额头,“摸着不烫啊!”
姜映梨打了个哈欠,“应该是我昨天头发没干透,就有点头疼,不碍事。”
“年轻也不能这么造身体的!今天你还能出去不?”
“能的。吃完饭就好了!”姜映梨打算等会吃颗感冒药再出门:“我先去洗漱了。”
两人说话行动都很是流畅,竟再也没了以前那种隔阂感,只是两人都没感觉到。
等到吃过早饭,跟廖铁柱等人打了声招呼,让他帮忙多看着点,三人就出发去了桂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