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心里蓦地不是滋味起来。
吃过饭后,两人就回了房。
有炭盆在,屋里暖烘烘的。
沈隽意主动抱起被褥:“我睡地板,你睡床。”
“地上都是潮气,你睡一晚,不说腿受不受得住,这身体怕也是要得风寒的。到时候你还上不上课了?”说到这个,姜映梨突然想起一茬,她跑去桌边。
一倍的房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桌上茶壶已然换了热水。
姜映梨从背篓一通翻腾,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两包预防感冒的冲剂,背对着沈隽意,泡了两杯,两人一人一杯。
她递到他跟前,“喏,今天刚淋雨了,喝了可以预防风寒。”
姜汤到底不如感冒灵保险。
沈隽意低头看着黑乎乎的液体,又望了眼姜映梨,嘴角动了动,听话地喝了。
出乎意料的并不苦,反而是甜滋滋的,夹杂着中药味儿,构成一股奇怪的味道。
“怎么了?”姜映梨见他一脸若有所思,不解道。
“……甜的。”
“当然了,里面有甘草的。谁愿意天天喝苦药啊!”
姜映梨跑到床边,床有一米五左右的宽度,她把被褥推到里侧,脱了外衣,往里一钻,冰冷的被褥让她忍不住龇了龇牙。
虽然她胖,但身体却不像是胖人那么暖烘烘,反而因为新陈代谢低,经常手脚冰冷。
她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好了,咱们一人一边,一人一床被子,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沈隽意在方才她脱衣服时就别开了眼,闻言,他转过身来,望着床铺顿了顿,最终也没再坚持了。
毕竟这样的天气睡地上,的确是熬不住的。
而且,就如姜映梨所言,他们是夫妻,睡一张床本就是天经地义。
虽然这般想,沈隽意的耳朵却是红通通的。
他吹灭了床头的灯,抹黑脱了外衣,扯过自己那床被褥,抖了抖,盖在身上,就端端正正躺着,一动不动。
客栈的被褥并不扎实,姜映梨搓了搓冰冷的手,翻了个身,脚冻得好似没了知觉。
她呼了口热气,偷偷觑了眼黑暗中毫无动静的沈隽意,“……沈隽意,你睡了吗?”
“……”
“没有。”
“那咱们聊聊天呗。”
沈隽意睁开眼,望着头顶的蚊帐,“你想聊什么?”
姜映梨还真没什么特别想聊的,她想了想,转了转眸子,“那就聊聊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吧?”
“……没有。”
他没那方面的心思。
姜映梨移动了下身板,她感觉那边似乎有些暖和,她稍稍凑过去了点,“不可能吧。郁齐光不是说以前学堂里还有女孩子守着去给你送荷包和点心吗?”
沈隽意:“没有。”
他自小因为长得冰雪可爱,的确备受村里长辈们的欢喜,也有人想给他定娃娃亲,但后来他命硬克亲的名声传开后,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绕道走。
自然也没姑娘敢讨好他。
“那她们真没有眼光!”姜映梨嘟囔。
这样好看俊秀的男孩子,换成现代,那桌洞怕是都塞满了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