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警觉地环顾四周后,说,“我去后面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岁岁笑嘻嘻地拉住蓁蓁。
“注意安全。”
白泽看着她们俩绕到九婴背后,不见身影,才收回视线。他手捏法诀,试图想要用灵力窥探曾发生在这的一切,让过往场景重现。
岁岁看着这只庞然大物,就连它的尾巴都比她的人还要粗壮,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个妖兽挣脱禁制,对岛上的人来说该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当年白泽与洛端一起封印它,应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吧。影昭自己也守了几百年的岛,怎就这样轻易抹杀掉白泽这些年为这个岛所做的一切?每每想到那日影昭在大殿上的质疑,岁岁就心有不甘。
蓁蓁看着岁岁,似看出她在想什么,一脸淡然地说,“岛上那些妖兽一直奉九婴为王,当初跟着九婴祸乱人间,滥杀无辜。自九婴被封印后,那些妖兽便也隐匿踪迹,不敢胡作非为。师父从未做错任何事。”
“我明白的。”
“穆医师也好,影昭也罢,他们都是看着九婴屠杀岛民的亲历者,也是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守岛人,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我都希望他们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你为何把洛端排除在外?”岁岁问。蓁蓁与他们是旧识,她的判断应该更有依据一些。
“洛端的父母就是被九婴所杀,若不是九婴的灵力着实强大,我们只能勉强封印它,不然洛端比谁都想杀了九婴。”
“白泽这么厉害都打不过九婴吗?”岁岁追问,白泽的灵力明明那么强大,随手就能治好她的伤,伸一伸手指就能取人性命,无形间就能让大海都平静下来…倘若他都不行,她很难想象这世间究竟还有谁能制伏九婴。
“师父…”蓁蓁犹豫了一瞬,这事她从未告知旁人,连对青衣都不曾提过,怕被有心之人利用,伤害师父。但是岁岁,她如今不是旁人,是师父要共度一生的人。“那次重伤,师父损耗了七成灵力,至今未恢复。”
岁岁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样的伤经过了千年都还未痊愈?
蓁蓁不再说话,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九婴周围,生怕错过任一蛛丝马迹。
突然间,她们被九婴身侧一片指甲大小的白色花瓣吸引了注意力。
若不细看,还以为是青石板上的白色裂痕,但就是凑巧不知哪来的一阵极微弱的风,吹得那片花瓣轻颤了一下。
蓁蓁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影昭?”
“也许…是外面飘进来的呢?”岁岁不在意地说着,伸手想去捡起那片花瓣,这时她才发现,“是在结界里面的!”
“我去叫师父。”
岁岁紧紧盯着花瓣,生怕又来一阵风就把它给吹散了。
殿前,白泽单膝着地,正一脸痛苦地捂着头,一层细细的冷汗密布在他的额间。
“师父!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头疾又犯了?”蓁蓁飞扑过去,急忙用灵力替他缓解痛苦。师父上次分明说,已经不怎么发作了,怎么突然又那么厉害?“师父,方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岁岁闻声跑来,只见白泽脸色苍白,蓁蓁似火的红色灵力笼罩着他。
“白泽!”岁岁扶着他,心疼地用衣袖拭去他额间的细汗,除此之外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泽紧咬牙关,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岁岁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这才是他头疾真正发作时的样子吗?昨晚发作的头疾和此刻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白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老毛病了。”
“师父,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试试窥往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