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近些日子文宣国没什么动作,士兵也是照常的训练巡逻,岑漪也能借此松一口气。
可岑漪扣了一个商船又带回一位‘副将’的事情还是瞒不过定远将军。
定远将军在岑漪回军帐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岑漪。
在朝中定远将军属于清流守旧一派,最是不喜欢贵族间那些淫奇的享乐,更是厌恶在军中玩弄男子。
见岑漪回来,快走几步上前。
“殿下应该知晓,此时状况有多严峻,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您没有缘由的带回一位男子,如果是敌方的奸细……”
定远将军面色严肃,她原是很欣赏这位在军中不碰军倌儿、不贪图男色的世女殿下。
但现在,没有缘由的扣下几个桑闻国的人,又带了男子回军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定远将军感到不满。
岑漪面色平静,对着定远将军微一拱手。
“将军,您多虑了。本殿帐中的这位男子,并非什么敌方的奸细,是本殿房中爱侍,只是前些日子出了些岔子,到了肃城。”
“况,本殿已经吩咐过帐篷外的士兵,他不可随意出大帐,要经通报有人引领才允许出门。将军不必担心。”
定远将军还是有一些不悦,可碍于岑漪的身份也不好说什么,简单的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开。
……
“副将状态怎么样?”
大帐外,岑漪瞧了眼仆侍端出的药碗,开口询问。
“回殿下,副将精神不太好,奴是想劝副将早些歇息的,但副将说想等殿下回来一起休息。”
仆侍谨慎的垂着头。
“下去吧。”
岑漪轻轻挑起厚重的帐帘,一股暖流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迎面扑来,仿佛瞬间驱散了外界的寒意。
她一眼瞧见坐在床榻边缘的砚安。
砚安身上穿了岑漪的中衣,他就像一个衣裳架子,宽大衣的挂在上面,砚安几乎要被衣裳吞没了。
“妻主……回来了。”砚安的声音轻柔而略带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了无尽的思念与期盼。
他头发松散的垂落在肩膀处,见岑漪身影进来,他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因腿上的伤势而显得力不从心,不顾腿伤,就要下榻迎接岑漪。
“身上的伤都擦上药了?”
岑漪快步上前,动作敏捷地脱下身上的披风,抖了抖凉气。
随即,挡住砚安下榻的动作,手臂轻柔细腻的环绕住砚安的腰身,将他整个人都捞到怀里。
面对岑漪的亲密,砚安有些紧张,绷着身体。
感受着那熟悉而安心的气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道:
“嗯,都处理好了,只是还有些疼。”
砚安的声音细若蚊蝇,却清晰地传入了岑漪的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随即岑漪手指轻动,挑了砚安的衣领子,摸到药膏腻腻的触感才罢休。
“妻主,阿安身上可能会留下疤痕,妻主可有祛除疤痕的药膏?”
砚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他轻轻挪动身体,试图避开岑漪的视线,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
那些擦伤,虽已处理,但造成那些伤痕的原因却成了砚安心里的一个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