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哈哈大笑道:“今日我的事就算圆满了,你要知道,不是你抓了我。而是我愿意落在你手里而已。”
祝文文和马文才见他能言善辩,都心中骇然,祝文文昂头问他道:“你竟然会说话,你这种人竟然藏在我身边那么久。
春哥你为何要杀马太守?”
马文才见他藏得这样深,又气又恨,咬牙道:“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了,父亲说他要亲自审问,我再留你一条命。”
春哥听太守没死,先道:“他没有在车上,他还活着?”后自嘲一笑,悔恨道:“他这样贪生怕死之人,怎么会甘心死了呢?
我太大意了~大意了~”
马文才不管他再说什么,喝道:“我父亲知道你定要他的性命,所以才来此处引蛇出洞,不想你还真上钩了。
你几番要杀我父亲,我真想现在就将你碎尸万段,你还来诋毁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诋毁我太守大人。”
随后命人将他五花大绑,又推又搡的带他下来。那春哥像是已经想好自己的结果,只坦然处之。
马文才看着他心中不解恨,把他绑在了马后。又将那女子绑在陈福寿身马后,意欲拖行他们一路。
自己则拜过了祝老爷和祝夫人。
见了祝老爷,立刻拱手道谢:“晚辈谢祝伯父替我们引出这贼人,晚辈还要带这贼人去见父亲,便不再送伯父伯母了。
我父母还说,要留一队人马护送车队回去呢。”、
祝老爷立马问:“马太守伤势究竟如何?”
马文才道:“中了一箭,并无大碍,想是多养几日就好了。”
祝夫人立马念佛道:“阿弥陀佛,那样最好,我们不得见,吓得要死。”
马文才又和祝老爷夫妇说了几句,便和表妹惠玉告别。
祝天赐心里明白,找一队人去,一方面有护送的意思,另一方面是给惠玉撑腰。
他会意道:“既然有车队相送,那就请文才兄替我谢过太守和夫人。”
陈惠玉听了这话,由侍女扶下车来,走到表哥身边忍不住伤感哭了起来。
想自己的遭遇,只能远嫁,由不得心中满是悲情。
母亲也没来送自己,只有表哥一人来相送,心中不免更加心酸。
红着眼睛呜咽道:“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我跟着表哥身后,想着能跟着表哥一辈子不长大才好。
我虽有个兄弟,可我那同胞的兄弟,还不如表哥对我实心。
我有表哥和姨母护着,过了不少轻省的日子。
今日我去了,还不知多早晚能再见姨母和表哥,只盼着姨母姨丈身体康健,表哥能功成名就了才好。”
说罢拉着马文才的臂膀哭得更凶。
马文才家里是兄弟三人,大哥太大,三弟又太小,没有姐妹一处生活。
她只把惠玉表妹当了亲生妹子。虽不知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可只要表妹哭,他就她面前打上一套拳,惠玉也就止泪复笑了。
今日见表妹出嫁要走,说出二人小时候的情谊。看表妹垂泪,免不得他也心酸起来。
看了表妹两眼,八尺男儿心中也是不舍,可心中有话也不好多说。
只向那祝天赐厉声道:“我表妹惠玉身子单弱,受不得气。你若好好待惠玉,我认你。
若是你对惠玉不好,钱家就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