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没理会两人面色难看，主要是他也不会察言观色，快步出了军帐。
翻身上马。
一招华丽的擒龙功，抓来长枪。
拍马来到军阵最前面。
闫靖宇和张二毛以为他要动员将士们随他一起攻城，毕竟这可是卖命的活。
不说几句好话，不许下点承诺，谁和你去拼命。
但大牛将军却啥也没说。
只招呼一声：“随我冲！”
还没等士兵们反应过来，他一马当先，就冲了上去。
怎么个事？
这样攻城？
骑马去？
闫靖宇大惊，张二毛大骇，这不妥妥的傻逼吗？
连兵种的克制都不知道。
你让弓兵冲上去，和城头上的弓兵对射也好啊。
再不行，让盾兵在前，浪费点敌人的箭矢，也算是有点效果。
骑兵攻城。
这不是纯送人头吗？
两人心中叫苦，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跟不跟？
跟上去损失惨重，不跟，咱们投降过来，将军都冲了，咱们不冲。
这是违抗军令的。
免不了对方秋后算账。
两人正犯愁呢，就见一千刀锋铁骑，齐刷刷上马。
怒喝一声：“杀……”
也拍马跟了上去。
现在，伤脑筋的就不只是闫靖宇和张二毛两人了，几百个亲信。
几万个刚收拢回来的逃兵。
都吓傻了眼。
这尼玛纯傻逼吧！
这也冲？
虽说，军令如山，但士兵们打兵打仗，为了一口饭吃，为了赚钱。
说白了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明知必死的，哪怕将军拿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冲的。
偷奸耍滑摸鱼。
反正就是，不上，哪怕上去，到了半路也得装死！
六七万士兵，焦急的等着闫大将军下令。
闫将军和张参将虽然也是刚上来的，和他们并不熟悉，但至少比凉州军亲一些。
压力给到闫靖宇，无奈。
他大喝一声：“冲啊，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全军出击。”
“给我杀！”
喊完，硬着头皮，拍马追了上去。
张二毛也无奈，也怒喝一声，挺着屁股就冲了上去。
死就死吧。
人家凉州军尚且不惜命，咱怕死干啥。
干。
干他娘的。
两人虽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响应者寥寥无几，除了自己的亲信几百人外。
六七万人，随着一起冲锋的，也就一万多个。
这些人八成是比较老实的。
见将军冲了，他们也不甘人后。
其余人，要么再次当了逃兵，要么原地观望，要么索性装傻充愣。
假装没听到军令。
总之，就一万多人，以大牛带领的刀锋铁骑为首，浩浩荡荡朝着川州城冲杀过去。
城头上的贼兵守将都傻了。
怎么个事？
凉州军是要用头撞开我们的城门吗？
他们被安排在这里镇守城头，不得去烧杀抢掠，本就一肚子气。
说好的，他们先抵挡一天。
明天换人守城，再轮到他们去抢掠。
但大伙儿都知道，川州百姓一穷二白，但凡还有点儿好东西。
第一天就抢完了。
谁家的闺女好看，谁家的婆姨俊俏，大伙儿也心里有数。
让别人先抢一天，第二天还能剩下点什么？
城头贼兵一肚子火，又见凉州军如此攻城，顿时起了杀人之心。
大怒道：“弓箭手准备！”
“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