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抿紧唇,口中溢出一声冷哼,“王妃的丈夫还在外为大胤拼命,他的妻子却在宫里被人诬陷杀人,简直荒唐,这件事说出去,只怕会寒了百姓的心。”
见她拿出百姓为檀灯灯脱罪,墨倾渊笑容僵了一瞬,眼眸中划过几分不悦,强忍着怒火道:“母后息怒,不过是审问罢了,又没给墨王妃定罪,这件事还需查清楚,老太君可是洛侯府的老人。”
“洛府乃是跟随父皇的忠臣名门,祖上更是出过宰相,若是轻易结案,只怕洛府那边也不会同意。”
她用百姓压他,那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洛府乃是名门,他们若是闹起来,只怕她也受不了。
太后若是执意要保住檀灯灯,便是与文武百官作对,整个大胤朝堂作对,没人会站到她那边。
“皇上这是拿洛家压哀家?”太后冷嗤,笑容冷了下来,声音发沉,危险极了。
“母后,朕不过是就事论事,您也不必这样想朕。”他笑着,犀利眼眸看向了底下的宫女与侍卫,“若是能证明这件事与墨王妃无关,朕自然会还她清白。”
“灯灯没有杀老太君的动机。”
“谁说的,她们之前才刚吵过架,焉知不是为了泄私愤。”
太后蹙眉,“皇上此言差矣,且先不说老太君为何会出现在深宫中,未央宫可不是出宫的路,说明她是被人约到那里。”
“老太君离开宫宴之时,灯灯还在陪着哀家。哀家身子不适离开时,灯灯还在宫宴上,她并无作案时间。”
太后说得条理分明,檀灯灯确实没有杀人的时间,甚至并未有人亲眼看到是檀灯灯动的手,现在所谓的证人也是破洞摆出。
“便是如此,也不能说明墨王妃没有杀人的可能,除非有人能证明墨王妃没杀人,不然这件事便只能成为无头公案。但为了给洛府一个交代,朕也只能问责墨王妃!”
他摆明了就是想要治罪檀灯灯,太后心中气愤,忍不住开口,“你不能!”
墨倾渊无奈叹气,为难的看着太后,小声问道:“母后,你这样很叫朕为难,洛府还等着朕给一个交代,您若是阻拦,朕只能同洛府说,母后您要包庇墨王妃。”
如今的墨倾渊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墨倾尘离京之后,他似乎越发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如今公然施压,是要她在墨倾尘和檀灯灯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太后眼中恼恨非常,对于他的咄咄逼人,一时无法,但今日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将檀灯灯带走,上次檀灯灯进了慎刑司,便废了一双手,如今墨倾尘不在,去了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左思右想,她最终只能用那个不得已的办法,她挡在檀灯灯面前,“哀家不能让你把人带走,灯灯如今不能进牢房。”
墨倾渊蹙眉,眸色沉沉盯着太后,“母后,请您不要让儿子为难,这件事必须给洛府一个交代。”
“皇上,不是哀家不愿你把人带走,而是哀家不能不护着倾尘的孩子。你五弟在战场上,能否好好回来尚未可知,你就当是为了你五弟着想,留他血脉一命。”
“什么?”墨倾渊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