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听闻他的毒能解,墨倾渊如何还能稳坐皇位。
只怕这件事会成为他的心病,后悔之前没有趁他病杀了他,给了他翻身的机会。
今夜,他能睡得着吗?
檀灯灯瞧着他冷峻的眉眼,心中知晓他在想墨倾渊,捧着他的脸将人拉回来,“我不是说了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我们不是有四大宗师这几张王牌。”
虽然他们现在还不服她,但是她已经拿到天降草,他们便是再不满,也要信守承诺,不然她就替他们好好宣扬一番,叫他们以后无法在江湖上立足。
她开始畅想着未来,言语间满是对以后的期许,“等你的病好了,想必皇上也不敢做的太过,有所顾及,总比肆无忌惮要好。”
任人欺凌,看人脸色的日子她可不乐意过。
她喜欢把命运捏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别人任意决定生死。
“最好就是远远把我们打发了,去边疆,或者漠北。”
墨倾尘觉得她有些天真了,墨倾渊如何能放任他手拿兵符,壮大势力。他最担心的,不过就是某天他起兵谋反,掀翻他的江山。
但是,檀灯灯有些话却又说的对。
他满眼柔色,将人揽进怀中,“如果我的病真能治好,我们就不必受人掣肘,届时本王谁也不怕。”
他不怕墨倾渊,只要他想玩,他也可以陪他玩。
他要护的人只有母后与灯灯,只要她们在身边,安然无恙,他也可以乖乖做一个臣子。
前提是墨倾渊不要动他的人。
“没有如果。”檀灯灯反手抱住墨倾尘,“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她不允许有意外。
“好。”
墨倾尘放下心结,翌日便与檀灯灯踏上了前往桃源的马车。
他们前后也就花了五天时间,以至于四大宗师知晓他们回来,都有些意外。
薛铫嘲讽看她,“小丫头,你回来这么快,不会是失败了吧。”
凌兆峰也笑眯眯调侃,“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真是叫老夫意外,老夫还以为你会挣扎一段时间呢。”
他们似乎都笃定檀灯灯拿不到天降草。
檀灯灯不理会他们的奚落,看向场中的陌生人。
她含笑一拱手,问道:“前辈可是四大宗师中的杨前辈。”
男子约莫四十来岁,整个人看着病怏怏的,倚靠在一棵树上,姿态散漫,眼皮半睁,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才将目光落到了檀灯灯身上。
“是我,你就是那个大言不惭的小丫头,墨倾尘的王妃?”
他说话不客气,却不是其他几位的阴阳怪气,而是不愿客套的直爽。
“是晚辈。”
薛铫见她献殷勤献到了杨名那里,哼笑一声,“你少打歪主意,没拿到天降草,便是讨好谁都没用。”
“也是,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对你寄予厚望,简直是我们痴了。”
“休要对主子无礼。”
厌离气急,眉头紧皱,拔刀就朝着几人劈了过去。
李青吓了一跳,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厌离在薛铫手下,连十招都没过得了,就被打飞出去。
幸好李青眼疾手快,将人接住。
厌离已经昏过去了,檀灯灯气得不行,“你们想要天降草,还敢对我的人动手,我看这天降草你们也是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