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尘虽然不懂医理,却也知晓檀灯灯所言必然有她的道理。
但天降草难得,这条路注定不会好走。
“就没有别的办法嘛?”
檀灯灯摇摇头,“之前我也做过许多其他努力,西域之毒并非不好解,相反,我已经调制出了解药,可那毒在你体内积年日久,余毒渗入肺腑,便是直接使用解药也并不能清除余毒。”
她尝试同他解释清楚,“泡药浴便是为了给你清除余毒,可宫宴那次你贸然使用内力,叫毒素入侵更甚,不能根除。四大宗师内力深厚,一同运功将毒素累积至一处,或可一试。”
这法子冒险,却也是她翻遍医术能找到的最好的法子。作为医者,她不想墨倾尘出事,作为……她也不能让他出事。
她清楚的认识到,她是不想墨倾尘出一点意外的。尽管她每每都是拒绝他,但是他的音容笑貌早在不知不觉中镌刻进她的脑海,无法抹去。两人相识的时日不长,可却一起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早已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思及此,她侧身面对他,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他同样动容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许多话不需要说就已经了然。
墨倾尘伸手环住女人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便将人纳入怀中,“你说试试就试试,我相信你。”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檀灯灯仰头。
墨倾尘颔首,望着那双盈盈水哞,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手指在脸上流连停留。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默契在两人之间悄然而生。
檀灯灯叹了口气,有些惆怅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才能从皇帝手上拿到天降草,赢得赌约。”
说起这个,墨倾尘的心也一下子降到了谷底,“天降草乃是神药,是从边境传来的,传闻百年才得一株,难得贵重,便是皇家也只有这一株,墨倾渊是绝对不可能交出来的。”
更别说墨倾尘去向墨倾渊要了,若是他知道他的用途,只怕是毁掉都给不愿给他。
檀灯灯自然知道两人关系紧张,墨倾渊是不可能自愿交出来的。
为今之计,只能智取。
她从墨倾尘怀中挣脱,眨着大眼睛,眼中满是狡黠,“你说,有没有办法能接触到皇上?”
皇帝高高在上,能接触的机会不多,既然天降草在他手上,想要拿到,只能想办法先接近皇上。
墨倾尘思忖片刻后,答道:“现在唯一的机会,约莫就是即将到来的秋猎,届时有近距离接触皇上的机会。”
“秋猎。”檀灯灯垂下头摸了摸下巴,“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墨倾尘知道她点子多,见她若有所思,便问:“爱妃可是想到好办法了?”
“没有。不过不管有没有办法,总要先接近人才能有机会。”檀灯灯心思转了几个弯,忽然问道:“秋猎可有什么讲究?”
回顾以往的秋猎,除却他身子不好不再参加的几年,从前的秋猎都是世家大族子弟们竞相展现自己的好时候。
“往年的秋猎,是个大家公子在皇帝面前展示的好机会,若是能够同皇帝一同参加比赛,并且在秋猎中拔得头筹,或是射中稀有名贵的物件、动物,倒是能找皇帝讨些赏赐,只天降草太过名贵,皇帝不可能轻易拿出来做赌注。”
便是想要借讨赏的名义求天降草,也是师出无名,必然是会被拒绝的。
“也不是全然不可能。”檀灯灯微微一笑,唇角笑容狡黠顽皮。
墨倾尘意外看着她,眼中含着好奇,“爱妃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