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看过沈清颜，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沈清颜有一种熟悉感。
亚巴顿盯着沈清颜的眼睛，喃喃道。
“饼干。”
他一直在找当初救自己的斗篷人，没想到就近在眼前，还好她没事。
亚巴顿小时候不懂事，把她当大冤头。
自从遇见她之后，自己的运气特别好。
他后面突然觉醒了魔法，可以保护自己和有能力填饱自己的肚子。
亚巴顿觉得那个斗篷人很神秘，想再次见见她，感谢她当初对自己的救助。
没有她，他可能已经死到巨人的脚下，或者被贩卖了。
沈清颜听着亚巴顿含糊不清的声音，他隐隐约约好像是在说什么‘饼干’。
“我不知道你这些魔法是和谁学的，我看在公爵的面上告诫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你控制不了这些东西。”
她明显能感觉亚巴顿使用魔法后，他身上阴郁腐败的气息越来越重，直到他失控，清醒后那种气息就没有那么浓重。
亚巴顿双手撑着地板慢慢爬起，手撑在身后的栏杆上。
“是你，哈哈哈哈。”
他边说边仰头笑，他有点癫狂被血呛了一下，弯腰捂着胸口咳嗽。
“咳咳咳！”
亚巴顿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打湿，头发凌乱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地上躺着两条红色的鞭子。
沈清颜在亚巴顿笑的时候又加了一个隔音罩，他现在的气息和声音没有传出去。
她不明白，亚巴顿在发什么疯。
什么是她？
他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不应该害怕自己把他的事情告诉他哥哥，现在来求情吗？
亚巴顿捂住咳疼的胸口，对着沈清颜咧嘴笑，现在的他又疯又魔。
“我找了你很久，你和以前一样年轻没有一点变化。”
“谢谢你当年救我，饼干很好吃。”
“你……”
亚巴顿眼底的光芒慢慢黯淡，沈清颜对他说的话一脸疑惑，一点都不认识他。
对她而言是小事一件，对他自己而言是永远忘记不了的恩情。
她还帮哥哥解除了古咒，如果没有她，他自己也没办法解开这个古咒。
沈清颜回忆过往，她走过太多路救过太多人，一点都没有想起亚巴顿说的事情。
亚巴顿垂眸挡住眼底的泪光，如果她知道救过的人变成邪恶的魔法师，她会后悔救过自己吧。
“我以后不会乱用古咒了，真的很谢谢你。”
沈清颜见亚巴顿这样说，她也不好真的把他杀了，轻声应了一句。
“嗯。”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茶壶碎片与半空中的符文同时湮灭。
亚巴顿深深看了一眼沈清颜，捡起地上的鞭子，拿出卷轴直接离开。
沈清颜用清洁术把走廊的血迹清除干净，转身回房间休息。
公爵城堡。
亚巴顿回到自己房间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跪坐在床边吐出一口血。
他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丹药混着血液吃下。
吃下丹药后亚巴顿就停止了吐血，他斜斜靠在床边，看着窗户外的月亮发呆。
地上的两条鞭子飘到他的脑袋边，缠着他的犄角。
“过段时间再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