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岩先不管其他的，立马问道：“那廖健呢？”
聂广良微微摇了摇头道：“可能怕是不行，他是普通科员，没有级别，一下子调到省纪委，属于跨地级调动，组织部门就行不通。包括你，还是好说歹说勉强同意。不过放心，吕书记已经和南湾区纪委打过招呼了，只要机会合适优先提拔他，肯定会给一个满意交代的。”
乔岩对自己的安排倒无所谓，可廖健跟着他累死累活大半年，最后落了个这结果，多多少少有些鸣不平。
聂广良看着他情绪有变化，又道：“我知道廖健出了力，都看在眼里的。但没办法，眼前只能这么做。不过放心，我已经给他重新办理了借调手续，就在九室。包括你，将来回来也在九室，你们还能在一起工作。”
乔岩没指望提拔，毕竟正科的年限还不到。更没想着因为此案而居功自傲，要挟上级非要得到什么。若是这样，其他人会怎么看。他想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踟躇了许久还是没说出来。怎么说，调离纪委？吕泽鸿未必能办到。
“你呢，打算去哪？”
聂广良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可能还是火候未到。吕书记和兆明书记提我的事了，但对方没有表态。其实我心里清楚，接手杨清泉案本来就是捡漏，兆明书记可能也意识到这点，这么个案子就想邀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既然火候未到，那就再待几年，有你这样的得力干将，再轰轰烈烈办几个大案，到时候水到渠成。”
聂广良对自己还是有清晰的定位，吕泽鸿想极力推他，但上面不表态，一切徒劳无功。
另外，乔岩通过他的言语嗅到了一丝政治气息。上面对杨清泉案是认可，但不希望无限放大，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个案子，轰动了全国，给南江省带来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作为顶层设计者，内心是复杂的。更希望高调表明决心，低调处理处置，要是对办案人员论功封赏，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乔岩猜到了这一层，也就理解了不考虑聂广良的事。这个火候，还得靠掌厨人来控制。
回到开始的问题，乔岩问道：“省里对孔的事没有任何态度吗？”
聂广良道：“这……不是我们这个层面所能了解到的。不要再纠结此事了，不属于你的菜非要吃，对你我有什么好处。领导自有领导的安排，还是我说的火候，到了自然会起锅的。”
“有领导已经提出批评了，说咱们此次办案办得太过张扬，打击面有些广，好在省委主要领导没有表态，所以，咱们要尽快把这个案子冷下来，低调安全办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