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篷之后，南宫灵月看着楚湘羽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嗯，你也是？”楚湘羽微微点头。
望着对方，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楚湘羽先一步离开，南宫灵月目送着她走远，心底情绪很乱很乱。
叶文扬注视着自己的主子看着楚湘羽的眼神，明明都是爱，明眼人都看出来的，可惜得不到回应。
不过，那份爱，似乎少了许多。
自从得知落小姐离开，他的心，好像再也没有开心过。哪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权利，也再没有笑过。
“主子，我带您去休息吧？”叶文扬问南宫灵月。
南宫灵月听到叶文扬的声音，回过神来后！盯着叶文扬看了一眼后，开口：“随我走走吧！”
南宫灵月先走，叶文扬看着南宫灵月落寞的北雍，有些担心。可是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两个人来到一处山崖，身后跟随着几个侍卫。
这里，刚好可以看见南州城的风景。
打了太久的仗，四处都是残骸，城外的周围，经常被踩踏。已经开始，寸草不生。
南宫灵月看着这些场景时，心底开始隐隐作痛。
“青鸟死的时候，都在恨本王！你呢？”南宫灵月没有看叶文扬，却能感觉到叶文扬心底的想法。
突然被这样问时，叶文扬先是震惊了好一会儿，随后苦笑道：“属下该恨您吗？”
“或许，应该恨的！”南宫灵月也笑了，不知是苦涩的还是无奈的。眼神望着城中繁华的灯火，是人间气息，无奈的叹息：“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繁华的人间烟火了~”
叶文扬顺着南宫灵月的眼神看出，一片过去，都是灯照亮，虽然距离很远！
不妨碍它们的美景。
“要是蛮部跟南州城一样，该有多好~”
叶文扬的感慨，南宫灵月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属下失言！”叶文扬立马道歉。
他知道，主子不喜欢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南宫灵月没有生气，只是看了叶文扬一眼，随后又看向远处的夜景。
眼神恍惚！也许，他心底，开始动摇了。
“这一路，本王看到了许多风景，可都没有中原的好看！”
他在蛮部待的太久，开始忘记中原是一片美丽的疆土。
叶文扬看着南宫灵月的北雍，什么都没有说，心底也能感觉到主子的悲伤。
“本王从小，被当做北雍的继承人来培养！起初，本王也是这么觉得。父王对本我那么的慈爱，对母妃那么宠爱，想要什么都给，可值得十三岁那年！”
南宫灵月想起那年。
他十三岁，马上要上跟随沈昀禾的父亲，那时的肃北侯上战场，他很兴奋，也很开心。
在离别前，他想去看看父皇。
皇帝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进去之后，却听见了他这一辈子不想听见的话。
“陛下！五皇子即将要跟随肃北侯离开皇城，前往通州。”
那是皇帝的近身护卫，南宫灵月见过他。
皇帝却没有要抬头的意思，继续批阅奏折，淡淡的开口：“知道了！”
“陛下，那我们何时动手？”
皇帝依旧没有看那个侍卫，回答：“等到了通州，再下手！若是死在路上，没有办法将肃北侯一击必杀。”
那一刻，南宫灵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塌了。
他最敬爱的父皇，竟然要杀自己，为了诬陷肃北侯。
母妃一直告诉自己，皇家无情。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理解。
如今，他站在南州城外，却无法理解沈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