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眼神冷漠，抬眸看着南宫灵月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摇晃。
“哈~哈~”青鸟冷笑。
她眼中含着泪水，随后放声大笑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眼神一直盯着南宫灵月看，颤颤巍巍的站立着，身上的伤口因为青鸟太过于用力，又开始渗血。
“主子，从你选择入局的时候，就一直在失去！”
她赤脚向前走了几步，眼神坚定，即使走路很摇晃，下一秒都要摔倒的感觉。
南宫灵月看着青鸟的靠近，心里颤抖了一下。
“落小姐爱主子十年，她曾祈求过你回头，可惜主子态度强硬。你因为落小姐嫁给成赤月世子，你让世子失去了在战场上战斗的能力，可落小姐依旧对世子不离不弃。这就是世子可以给落小姐的，而主子你给不了的！”
南宫灵月像是被触犯逆鳞，“住口！”
他隐忍着怒意，想到落月见跟成赤月，一个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一个是他多年的好兄弟。
“主子爱过落小姐吗？还是利用，如果落小姐不是因为爱上你，她不会落入如此田地。你爱楚湘羽，从高高在上皇权之家，落入这草原的蛮荒之王，看着许多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让蛮部之人残杀北雍跟中原的将士们，那可是主子曾经拼了命要守护的山河！”
“你住口！”
南宫灵月怒斥。
青鸟看着南宫灵月，眼底的情意，在这一刻全部都流露出来。
她也很喜欢南宫灵月，非常的喜欢。
看着主子这些年，一步步沦陷，青鸟却无能为力。
南宫灵月看向青鸟，良久才开口道：“你难道不怕死吗？他们给了你什么，如此拼命？”
“他们什么都没有给，却让青鸟看到了希望。”青鸟在微生辞的身上，看到了胜利的希望，“青鸟自幼家破人亡，被买卖交易，吃不上饭，没有自由之身！是肃北侯在人贩子手上买下了青鸟，主子给了青鸟栖身之地，可是主子却成为了曾经青鸟最恨的人。”
南宫灵月没有说话。
他明白青鸟说是什么。
“不是这里不好，而是这里太广阔，失去了约束。他们做了太多见不的人的事情，那些从中原被贩卖，被拐到这里的人。她们都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的一生，而主子却成为了这个国度的王！”
这也是青鸟失望的原因。
看着青鸟，南宫灵月被说到无地自容。
青鸟继续道：“主子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他们的作风，却还在想着怎么攻打中原，夺回自己的权利。一己私利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楚湘羽就会跟主子在一起吗？”
“不要再说了！”南宫灵月闭上眼睛，无奈的叹气。
一个侍卫端着一壶毒酒进来。
青鸟看着毒酒，没有害怕，而是看向南宫灵月。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结果。
“这酒喝下，不会痛苦！”南宫灵月睁开眼睛，一脸淡定的对青鸟道。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无情，青鸟心里瞬间释怀，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牢狱的人开了门，酒被端到青鸟面前。
看着毒酒发呆，青鸟感受到那暗处的楚湘羽的气息。
南宫灵月转头不敢面对，身边唯一信任的人，就这样背叛了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青鸟忍不住发出冷笑。
“不就是一杯毒酒吗？又有何惧！”青鸟眼神瞬间阴狠，盯着暗处的人，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一个粗鄙之人的血种，妄想成为天下尊贵之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麻雀尾巴带跟羽毛就幻想自己就是凤凰，最后，长跪天地之间，求下辈子做个清白之人！”
楚湘羽被青鸟的暗骂，气到捏紧拳头。
青鸟骂完之后，毫不犹豫的拿起毒酒一饮而尽。
“咚~”
酒如喉，青鸟瞬间往后倒。
南宫灵月上前接住青鸟的身体，将她抱怀中。
半跪在地上，南宫灵月盯着挣扎了一下的青鸟，脸色很是难看。
暗处的楚湘羽转身离开了地牢。
青鸟缓缓抬手想抚摸南宫灵月的脸颊，“主子~来生再见！”
她是笑着离开这个世界的。
南宫灵月却抱着青鸟的尸体发呆许久。
心情复杂，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的路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没有机会走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