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休假出去旅游了,原本计划中的工作,也顺势推迟。
正好,比较重要,比较急的事,也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等消息,然后做决策并推进了。
下班前最后一件工作,就是去报刊编辑部看了看已经推广了一段时间的作文大赛和外语诗朗诵演讲比赛的进度。
听王主编谈了下目前遇到的问题和亟待解决疑难后,金尚也是稍微有些放心了。
在允许部下用自己的名头打广告后,确实有不少慕名而来的老师和家长推荐孩子参加,设想中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一旦真的无人问津,恐怕会成为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滑铁卢。
除了租赁老金家的公共用地开办的学校,还有附近慕名而来参赛的孩子。
第一轮海选过去,刷掉了实在是找不到亮点的,两百六十多个孩子,留下了九十余人。
放在金尚手边的,分为三个年龄段,高年龄段,中年龄段和低年龄段,每个组别有交叉。
比如初中二年级,可以参加中年龄段,也可以参加高年龄段,但是无法参加低年龄段;小学五年级的孩子,可以参加低年龄段和中年龄段,无法参加高年龄段。
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鼓励特别优秀的孩子参与竞争,也避免大龄孩子为了出风头而降维打击。
每个组别,金尚都翻了翻,看了一小部分。
水平嘛,参差不齐,有的看着就不像孩子写的,有极重的家长或者老师“辅导”的痕迹,有点明显是稚童的作品,其中还有错别字。
知道大概是个什么状况后,金尚也大致明白该如何操作了。
“真正优秀的,要不吝赞扬,落选的,也不要让他们空手而归。奖项的层次要拉开,哪些含金量十足,哪些就是安慰奖,要做到心里有数。顺便,开几期副刊,重点介绍一下,获奖文章刊载点评,让大家看一看。”
虽然《京西都市报》只是一份地方小报,到底也是有几分关注的,本地居民很喜欢这种深入市井之中,关心百姓实事,贴近生活的纸媒。
将细节一一讨论过后,金尚也放下心来。
赵荣珍是个资深媒体人,以往虽然少有独当一面的机会,自从被今夕文化挖过来后,角色的转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好在她和团队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对了,小金总,有点事……”
临下班之前,赵主编有些犹豫地问道,
“除了常规的连载小说副刊之外,我想在报纸上开一档本地生活副刊,类似美食探店,旅游景点,文化生活之类的,想要和线上业务共享一下资源……”
“可以,找个时间去和李主管商量一下,具体的分工和人手安排,核算清楚后,如有增员需要,向魏总监发文申请。”
“那……我们可以打广告吗?公司对广告和食品的审核极为严格……”
“这不一样!我们对具体品类的食物和药品等卡得很死,是因为公司承担风险能力差,一旦碰到事故,难以脱身。美食探店类的广告先前之所以不接,是因为没有精力审核其资质。名声在外的老店,大品牌,安全边际很高的,可以做。就算真的出了卫生安全事故,是店铺方和监管方的责任,我们只是收钱打广告的。对了,具体的合作条款,去问一问法务顾问——齐招云,有备无患……”
法律法规,不仅是保护自己的盾牌,也是合情合理的武器,以前是没有条件使用,现在有了真正有经验的专家,自然得武装起来。
混互联网和传媒领域的,如果显得太过软弱,周围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迟早会扑上来撕咬分而食之。
-----------------
夜幕初降,当一行人抵达老金家经营了好多年的火锅城·元气楼的时候,里面热闹的场面,让大家都愣了一下。
“怎么,火锅城还接婚宴?”
李萱捅了捅金尚的胳膊,捂嘴偷笑,
“业务范围还真广。”
眼前这一家,是金时开的第一家店,算是元气楼的招牌,规模最大,生意最好。
很长一段时间,元气楼生意很不好,名气一般,以川湘鄂菜系为主的火锅,并不是很契合本地口味,难以打开局面也是必然的,于是金时找到一家濒临倒闭的同行,将大厨师傅打包挖了过来,试着调整了几次口味,才渐渐站稳脚跟。
经营日久,元气楼已经有大小不一的五家门店了,除了一家正在装修翻新升级,其它都在正常营业。
总体定位,在本地一大堆饮食店家里,算是中等偏上的存在。
不便宜,但是普通人家节庆日,遇喜事,也能消费一二。
自从折扣券优惠券在网上畅销之后,元气楼的生意明显好多了,但是,接到婚庆类的包场业务,金尚也是极少听说。
就连金时这个老板都有些莫名其妙,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一名微胖的经理打扮的男子小跑过来,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水后,解释了几分钟。
稍后,金时招了招手,让金尚过去听一听。
“怎么回事?”
有些尴尬的胖经理尴尬地答道:
“我们也是有些措手不及,这是大半个月前就定下的,而且,客户使用了很多优惠券,总部也强调过,不得拒绝持券客户,所以……”
其它情况还好说,能通融调整一下,人家大喜之日,亲朋满座,总不好让人换个时间。
“是包场吗?”
金尚琢磨了一下,自家发的优惠券,已经多到可以让人批量购买,包场办节庆活动了?
“是!接下这一单的时候,没想到老板会来。”
“这不关你的事,那边主事人在不在,叫过来商量一下。”
金时也不是不知道变通的人,不至于为这种事而生气。
几人好奇地看着上下三层,总计五六十桌围炉火锅满满当当,中间还被清理出了一个小舞台,看着像是中式婚礼,杂糅着很多不知道哪里风俗习惯的场面。
新郎三十岁上下,面容憨厚,身上透着一股干练的气质,新娘大概二十五六岁,妆容遮掩,看不太具体。
周围的宾客也很热闹,还有一些人带着淘气的孩子,看其装扮,听其口音,不像是京城本地人。
几分钟后,一名五十多岁,头发微白,精神还算健硕的老者走了过来。
“你们……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