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没变?
我他妈烧烂自己的声带,你看它变还是不变。
片刻后。
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
“巧儿,你再听听……”
声音嘶哑,晦涩,就好像被人拔掉舌头的乞丐,在污水坑里拼命昂头发声。
“呜呜呜……先生……”
封巧儿再忍不住心中难受,一头撞入李辛怀中。
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如此苛待自己!
“呵呵呵,好了,不哭了,巧儿!不哭了。”
李辛拍打着巧儿的后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几分。
“事不宜迟,你赶紧教我封家所有手段,我再研习那本书籍。三五日,定能教谁也看不出破绽!”
“若宫里传来消息,我便要进宫面圣!”
封巧儿一阵点头,只是没看到面前的李辛,脸上已多了几分狠辣和……无情。
他望着远处皇城,暗暗发誓。
朱由校、魏忠贤、客印月。
尔等都好好等着,一定好好等着。
等着我李辛卷土重来。
……
一晃五日过去。
皇后遇刺案已彻底尘埃落定。
所有罪名全部被逆贼李辛背负。
最终向天下百姓公布的真相是:
逆贼李辛贪恋皇后美色,持刀擅闯后宫,意图轻薄皇后,被卫士当场斩成肉泥。
可叹皇后娘娘已然受到惊吓,腹中胎儿早夭,凤体无恙,早夭的龙子被追封为怀冲太子。
消息一经公布,天下哗然。
所谓的连中六元彻底烟消云散。
李辛不但被革了状元、会元、解元,乃至秀才功名,一撸到底,就连祥符县养父母九族都被牵连,屠杀殆尽。
持刀擅闯后宫,挟持当朝九千岁的罪名岂是开玩笑的。
一个诛九族的旨意传下,养父母的亲族们倒了血霉。
那一日,祥符县城杀的人头滚滚,鲜血凛凛。
昔日饱受敬仰的李先生,成了祥符县乃至河南道无不痛骂的逆贼。
不过这些事情,与远在京都的封礼辛都无关了。
他依旧在紧锣密鼓的学习,尽快将封家手段早日学成,成为新一任观山太保。
这一日。
京都左镇抚司衙门。
锦衣卫百户沈炼,突然受到千户陆文昭传讯,径直来到堂口之内。
在娘娘遇刺案后,立下大功的陆文昭,虽然还是千户职衔,但谁都能看出,此人受厂公魏忠贤和新任指挥使田尔耕重视,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
只可惜今日一脸忧色,端坐公案前愁眉苦脸。
“大人!”
沈炼走进衙门内堂后,拱手弯下了腰。
“卑职沈炼奉命而来,不知大人有何公干?”
陆文昭见是沈炼来了,站起身子,笑着走下台阶。
“沈炼,呵呵,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多礼。”
陆文昭双手虚托,将沈炼搀扶起来。
沈炼也不再拘谨,直起身子看向对方,可谁知陆文昭下一句话让他神色剧变。
“哎呀,找你还真有个急事。”
“宫内传下旨意,陛下要见那两个修皇陵的封家传人。”
“谁知,其中那个叫封师岐的老头,竟然发病死了!”
“死了?”
沈炼神色一滞,面色古怪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