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阊阖松了松领口,厉声道:“我耐心有限,就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
“要么吃下枪,要么跪下当狗,喊一声爷,我错了!老子放你一马!”
“你自己选!三……”
文阊阖犹记不久前,叶城在中东圣城那种壮举。
他也想试试,一个让他国统子下跪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
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三你老母!老子一个也不选!”
可就在文阊阖刚喊出三的时候。
叶城动了!
他的身手迅雷不及掩耳。
他的动作快到令人看不清楚。
哗啦一下。
桌上瓷盘中那支手枪已经消失。
它再出现的时候,已完成拉栓上膛的过程,顶在文阊阖的额头。
而叶城也出现在对方面前,脸上还带着那若有若无的笑容。
轰!
众人见状全都傻了。
谁也没想到。
这家伙竟然持枪挟持了文家大少。
你疯了吗?
你要干什么!
哗啦啦!
站在门口的保镖们全部色变,毫不犹豫的掏出手中的枪。
“叶城!”
“叶城!住手!”
“你干什么!”
“你想死吗……”
所有人脸现慌张和震惊。
不绝于耳的怒喝在屋里响起。
叶城充耳不闻,看着面前的文阊阖。
对方已从满脸愤怒变成了一脸惊恐。
他也没想到,这只手枪在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额头。
“
叶城推了推手中的枪,文阊阖脸色苍白的退后两步。
“该……该你什么?”
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该我让你选择了呗,我的文家大少。”
叶城的笑容越发灿烂。
“来吧!也给你两条路。”
“一,悍不畏死,咱们哥俩一起奔赴黄泉。”
“二,跪下当狗,喊一声爷,我错了!”
“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叶城,你敢!”
听到叶城的话,文阊阖怒喝起来。
“你他妈看我,敢还是不敢!”
叶城再一推,文阊阖再次退,甚至退到屋里的墙角。
叶城脸上写满狰狞的笑意。
“姓文的,你以为我是林冲,可我告诉你,老子叫……叶城!”
“我就数三下,三下过后,立刻开枪!”
“咱们做伴一起走,到了
“三!”
随着叶城开始倒数,屋里所有人极度紧张。
人们惶恐的想要靠拢过来,却又不敢。
因为他们知道。
叶城真敢!
真敢扣动手中扳机。
没有这家伙不敢做出的事情。
不然他也不可能当街连杀四人,犯下死罪。
也不可能在看守所里干死孙喜财,全国震惊。
更不可能孤身一人,跑到中东逼一个统子跪在面前。
他真敢开枪啊!
众人惶恐着,大张着嘴,愣是不敢说一句废话,唯恐激怒叶城。
可叶城用激怒吗?
不!
他早在昆市医院,目睹老孟死在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怒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敢送上门来找死,还真是罕见的小可爱啊。
“二!”
叶城继续厉喝,似乎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而文阊阖已彻底怂了。
他终于明白,当年黄巢为什么敢喊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为什么韦庄的【秦妇吟】中,敢写出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
原来!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狠人!
真有这样面对泰山压顶,还敢连泰山也掀翻的神经病啊!
就在叶城即将喊出最后一声‘一’的时候!
文阊阖再扛不住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身子一软就要跪下去。
“叶先生!”
一声厉吼,终于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