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琰跟谢夫人吵得不可开交,聂辞等人都自动退到一边。
严凯旋:“这真是……旗鼓相当啊!”
方愫却有不同看法:“不是……明显是方律要棋高一筹。”
聂辞:“嗯,无论是从词汇量的丰富以及用词准确程度来看,的确是方琰要更占优势。”
卫之无奈看几人,“就不需要上前去阻止一下吗?”
三人一起严肃摇头。
严凯旋道:“卫哥你不懂,这女人怀孕期间是属于雌激素失衡的阶段,就是这个情绪上很容易变得敏感、暴躁和多疑!像我们方律,她一边要承受这些生理上带来的变化,一边又很理智地告诉自己,这样做不对……在这种矛盾与煎熬下,她就会出现情绪失控。”
方愫:“就比如、现在。”
聂辞微微一笑:“换个通俗易懂的解释就是,她需要一个发泄对象。”
卫之懂了。
刚才严凯旋说的那些现象,没有人比他更感同身受的了!
方琰自然是不会在律所里呈现,那么,作为正在照顾她的他而言,则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一想到这个,卫之就紧紧闭上嘴巴,绝口不提要去阻拦的事,反而望向前端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热切了。
别说他们了,就连谢家两兄弟,都没有去劝解的意思。
这可苦了虞凤,她也没料到谢夫人的脾气会这么暴躁又不讲道理,趾高气扬的就像个暴发户!
跟这样的人结交,还真有点跌份!
可事已至此,不论是她的教养和身份,都不允许她冷眼旁观。
于是,她只能上前劝架。
“……谢夫人,咱们是长辈,就少说几句吧。”
谢夫人此刻正吵得上头,哪里听得进去劝?
她随即啐一口:“我呸!”
虞凤差点被她啐一脸唾沫星子,嫌弃忙退后一步,脸色亦是难看。
当然,谢夫人也不是朝她去的。
“就因为我是长辈,我教训她一个晚辈怎么了?你看看她,跟个泼妇似的!就这还当律师呢?”
方琰也不是吃素的!
她冷笑一声,“你算我哪门子长辈啊?我们家可没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长辈!”
“你说什么——”
“你不是恬不知耻是什么?我们帮你孙子脱了罪,是个人都懂得感恩吧?你倒好,进来后两句话没说完,就拿出一副皇亲国戚的派头来!怎么着,你家有江山啊?那你还请什么律师啊?拟一道懿旨宣你孙子无罪就行!”
“你……”
“要是没用,还要乖乖请律师,那就摆好姿态,别搞得好像是我们哭着喊着救你照顾生意似的!你要搞搞清楚,当初可是你们求我们的!你若当真瞧不上我们,那好,现在就去律师协会告我们……呃不,干脆直接报警算了,说我欺诈!这样一来,我们先前辛苦找回来的证据,也就全部作废了,你孙子呢,也就哪来回哪去了!你也不用这么不平衡了,自己重新找个能跪舔的专门服务于你的律师!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几句话也是说得谢夫人脸色青红交替。
其他倒还好说,但这个证据作废,孙子重新关进去……这就要了她的老命了!
谢夫人此刻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咬着牙恨恨地瞪着方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