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已除,她应当是已经解脱了。”
盛钦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又给两个牌位续了香:“她这性子倒是不像母后。”
“挺好的,做鬼也不会受欺负。”道一调侃了句,“等坠儿姑娘醒了再细问问就清楚了。”
搞清楚了坠儿的情况,还有一件事大家虽然都闭口不言,但齐越临死前的话实在无法让人忽视。
盛钦回头,见她半天都没说话,还肚子坐在桌前。
“凤岁安?”
盛钦刚走过去,半趴在桌上的凤儿忽然整个人一歪,堪堪盛钦的手臂揽住。
“凤岁安?!你怎么了?”
只见凤儿唇色发青,大冬天的额头还冒着汗珠,眼睛已经半闭着了。
“凤儿?”道一做法行,治病可不会呀。
“快去叫人!”还是盛钦反应快,打开她的包从里面拿出一颗八仙果:“来,张嘴先把这个吃下去。”
凤儿摇了摇头,虚弱道:“没用的。”
“什么没用的?你的药用处可大了,先吃了再说。”
凤儿苦笑了声:“那符水果然不能乱喝。”
“什么?你喝了?”盛钦抱起将她放在自己床上,“可道一不是说正常人喝了是没事……”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一脸痛苦的凤岁安:“齐越死前说的是真的?”
凤儿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况且反正她都要死了,她一个人守着这秘密已经很累了。
“我告诉殿下,你不要告诉爹爹和外公,他们会伤心的。”
盛钦拿起手帕给她擦了擦汗珠:“好,你说。”
凤儿也不知怎么,就是信任他,看着他就觉得很安心:“齐越说,我跟他一样,其实我们都不是人。”
盛钦眉心微簇:“那是什么?”
“人参。”凤儿小手攥住自己的包包,“我们一起在长在昆阳山脉,后来被人挖了出来,他被送进了宫,我被种到了吴府。”
盛钦就算隐隐有些猜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长在吴家?那凤岁安本人?”
“她死了。”凤儿眼眶逐渐发红,“那时我已经有了意识,她给我浇水,我跟她悄悄说话,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后来她发高烧,凤儿的娘亲想用我熬药给她喝,她不同意,偷偷将我拔了藏起来。”
“竟是这样。”
“她生着病还被折磨了三天,我被她藏在怀里,什么也做不了。”
凤儿想起当时无助又无能的自己,眼泪滚入枕头里:“我真的很想救她的。”
盛钦抬手替她擦了擦泪珠:“不怪你,当时你们都太弱小了。”
凤儿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再然后爹…凤将军找了过来,凤儿已经撑不住了,她说要去找娘亲,让我做为凤岁安替她陪着她的爹爹和外公一家人,我当时离土太久,再不附身就会死,所以才……”
事情很离奇,当然也有可能是凤岁安编的,毕竟齐越就是强占了别人的身体。
但盛钦就是信自己的眼光,相处了这么久,他不认为凤岁安会为了自己活命就害死别人。
“那你做什么傻事?为什么要喝这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