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瞬间怔住。
他没想到梅子竟然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就凭着他跟杨鸣的关系，他怎么敢直接回答她？
即便想要那高达近千万的回扣费，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顿了片刻，海里微笑着问道：
“梅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要给我们辛苦费啊？”
梅总笑了笑。
“海局长，你可能忘记了！
上次我跟恒华集团朱总到火，你跟他过这件事。”
海里又是一怔。
是啊，年前恒华集团的副总经理朱歌和梅子到火考察。
海里带着他们去看地皮。
海里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回扣。
虽然他没有直，可朱歌也不傻，他听出了海里话里的意思。
且还了他们的那块工业用地，回扣大概是八、九百万。
现在梅子既然提起，也就顺便探探她的口吻。
海里回答道：
“当时我的是，有些老总拿霖皮之后，要按规矩给我们服务费。
可我们没有要，没想到朱总记在心里了！”
梅子一语双关道：
“我们的那块工业用地，一波三折，迟迟没有批下来。
我以为是这个原因呢。”
海里赶紧摇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原因呢！”
这时，电梯到了，几个客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梅子没有接过海里的话，跟着海里走进羚梯。
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一楼的咖啡厅。
两个人坐了下来，梅子点了两杯咖啡。
梅子微笑地看着海里。
“海局长，继续咱们刚才的话题。”
海里知道，梅子的意思是指回扣的问题。
刚才在电梯里，海里一直在思索。
自己跟李艳美的事情，已经曝了出来。
正担心纪委找上门来。
现在再去收回扣，那简直就是找死！
于是，海里继续道：
“梅总，我还真没那个意思！
当时我跟朱总的那些话，是想表明我很干净，很清廉！
我不是贪官，贪官才收回扣！
至于你们的工业用地，一直迟迟没有批下来。
很多客观和主观原因，那些原因，也不是我这个国土局局长所能解决的。
现在好了，上面领导再三介入，问题得以解决。
所以，我们会尽快给你们办好手续！”
梅子静静地听着。
海里现在的口吻，完全不是春节前陪着他们去看地皮时的口吻。
那个时候的他，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话的语气也没有现在这么谦和。
既然他不提回扣之事，梅子也没有必要再下去。
梅子道：
“海局长，你我们填的申报资料需要补充。
怎么补充？具体补充什么？”
海里道：
“现在火市政府有个优惠政策。
如果是第一次到火投资，工业用地费用还可按百分之五减免，。
你们的申请资料没有注明是第一次在火投资。
那么大一块地皮，减免百分之五也是一笔不的数目。
从你们的经济效益考虑，所以，我迟迟没有签字。
你们在申请资料上加上这一点，就为公司省几百万！”
梅子高欣：
“谢谢海局长，你太好了！
我以咖啡代酒敬你！”
着，梅子端起了杯子。
海里满脸笑容，跟梅子碰了一下。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时，海里的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