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民和何雨柱坐在外面等了不知道多久，许大茂终于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在看到李振民和何雨柱的那一刻，许大茂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道：“看啥呢，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正常着呢。”
何雨柱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还是头一次面对许大茂而心里纠了起来。
也许因为情绪会传染，他明显的感觉得到许大茂在强撑。
李振民转移话笑道：“没事就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点，我请客。”
许大茂大声抗议道：“那不行，肯定得让傻柱请客，他就快要订婚了，他不请客谁请客。”
何雨柱顺坡下驴不服输道：“我请就我请，看把你能的，有本事你吃穷我啊。”
许大茂：“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就下馆子！”
何雨柱：“得得得，等下我就给你点一大桌，你要是吃不完就我塞进你鼻子里！”
“哈哈哈哈，谁吃得少谁就是孙子。”
“行，赶紧走！”
两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李振民走在后面，看得许大茂颤抖的将病历本死死攥在手里，许久才沉重的揣进口袋。
………
三人下馆子开了个包厢。
何雨柱和够义气的点了不少好吃的，只字不提检查的事情。
但是饭总有吃饱的时候，酒总有喝够的时候，情绪也总有崩溃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大茂逐渐的话少了起来，李振民也有意在减少开口，单凭何雨柱一个人根本就维持不了气氛的活跃。
到最后，只剩何雨柱一个人在自顾自的说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然后就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从小时候聊到长大之后的工作，然后对象....
说着说着莫名的变成了一种无形的炫耀。
当说到对象结婚的时候，何雨柱终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话音戛然而止，气氛一时间无比的怪异。
他还想说什么，只见许大茂摆了摆手，笑着打断道：“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换做别人肯定要揍你....”
话语之间看似轻松坦然。
但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
许大茂的坦然只强撑了不到两秒，两秒之后嘴角在努力往上扬，但上半部分脸已经失去了色彩，表情显得极为牵强。
包厢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接着许大茂努力上扬的嘴角也开始抖动，很快就变成了抽搐。
啪嗒啪嗒...
忽然之间豆大的泪水就掉落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扬起胳膊擦拭眼泪，但一副就好像沾了辣椒粉一样，眼泪变得更凶了...
何雨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向李振民，李振民摇了摇头，示意安静点。
这个时候的安慰已经没有了任何正面效果，最好的办法是让许大茂自己哭一会儿。
这也是他建议开包厢的原因，防止别人看到。
此时。
李振民像是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着，何雨柱不知所措，只好学这李振民的样子安静的吃饭喝酒。
也许是因为没人说话，许大茂的抽泣声变得更大了。
沉默中宣泄了一会儿，许大茂终于好转了丁点，随后开口一抽一抽的说了起来：“振民哥.....你说....协和医院....可靠吗....”
李振民点点头：“嗯。”
许大茂情绪再次崩溃，哇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何雨柱：“……”
这得多伤心啊，虽然许大茂胆子小，但也没见过他这么伤心过，振民哥你也太直接了吧。
忽然他想起了李振民一开始说的话，连忙安慰道：“许大茂，你还年轻，现在发现也许是好事呢，提前治疗不就行了吗？”
许大茂不回话，缓了一会儿这才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
然后才失落的说道：“医生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不好治，我知道协和医院是最好的，医生也没有必要骗我......算了，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从口袋里将皱巴巴的病历本掏了出来抛给李振民，而后又自顾自的一个人喝起了酒。
李振民接过病历本打开，何雨柱立马凑了上来。
两个人一起看。
医生的建议很多，什么少抽烟喝酒，什么锻炼身体，什么吃补药，什么自己按摩.....
很多很多，也很详细，
但就是没有一条准确的说可以治好！
总结起来就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没什么确定的办法，小建议有没有效果，完全看运气...
何雨柱倒是比较乐观，他疑惑道：“这不是有这么多建议吗，你都坚持着做，不就行了？一年半载的应该就有效果了吧。”
见许大茂不回话，他又看向李振民。
许大茂也放下了酒杯，同样看向李振民。
这种时候李振民的话似乎会比医生的话更有分量，尽管他不是医生，但他的意见显然在许大茂和何雨柱的眼里很重要。
李振民淡淡的回道：“看我没用，我不是医生，医生在这方面自然比我有权威。”
闻言许大茂眼里的希冀骤然消失。
不过下一刻李振民又说道：“不过医生也是人，他们的水平也有限，协和医院治不好不代表外国治不好，张医生治不好，不代表李医生治不好。”
许大茂情绪并没有完全好转。
因为他对外国不了解，而且就算是李振民说了外国可能治好那也只是外国，以他的条件也去了国外，再者，那也只是可能。
而张医生治不好不代表李医生治不好，这单纯就是安慰人了。
协和医院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之一，他们搞不定的事情，其他医院能行吗？
这时候何雨柱一拍脑袋，道：“医院不行，民间有真本事的人啊，多打听打听，这种事情还是可以的吧，要不去庙里拜拜观音，我在丰泽楼的时候听说过城北有人就是这种方式搞好的。”
许大茂眼睛微亮，暗道也许真的可以这样！
民间有不少神医，还是有偏方的。
再说了拜观音听说也有用来着。
不过李振民却摇了摇头：“偏房你们也只是听说，见过吗？再说，你们觉得真有神仙吗？要真的有，为什么国家还要建医院，建寺庙不就行了吗？”
“而且，神仙那么厉害，肯定比枪炮子弹强吧？那为什么打仗还要飞机坦克和大炮，直接请神不是更好吗？”
“伟人都说了这是封建思想要剔除，要实事求是。”
“退一万步说，你们不知道这些，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易中海吧。”
“几十年了，哪里有什么神医易中海不比你清楚？他和他老婆没去烧过香拜过佛吗？”
就算何雨柱和许大茂文化素质不高，内心仍然有怪力乱神的思想，但在李振民的这番话之下也彻底的失去了念想。
不过李振民又继续说道：“医生说了，只是现在的医疗水平没什么实际性的效果，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我的想法是，医生的建议，要做。但是你对这些认识不深刻，难免有纰漏，再者你自己脑瓜子也聪明，自己学医不比其他江湖骗子有用得多？”
许大茂：“？？？”
自己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