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面色一变，声音也沉了下去：“你跟踪我？”
她一直以为，警方所谓的录音是她和沈鹿说让她不去参加冬令营的。
沈鹿当时就说她录音了，后面又说她是开玩笑的，所以林柔拿不准。
可现在沈鹿说她有自己和李茉莉见面的录音，这就让林柔心慌了。
“我跟踪您做什么，只是有人碰巧遇到你们，听到了你们谈话，才录音发给我的。”
“如果不是有人把录音发给我，我也不相信，您会做这样的事。”
林柔指甲都差点陷进掌心的肉里了。
李茉莉这个蠢货！
“所以，你报警，是因为你认定了是我做的？”不用面对沈鹿，她也不用再伪装。
林柔的表情有些吓到沈思思，可这个时候她也才明白，妈妈为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一方面沈思思为妈妈所做的事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妈妈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这个时候是有些害怕林柔的。
“没有呀，我报警，是为了让警方尽快还我一个清白，我还要参加冬令营，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和人在网上对线。”
沈鹿这话，在杨老师听来是没毛病的。
林柔却觉得，她是在暗示沈思思跑去网上胡说八道的事。
“呦呦，思思在网上是发表了一些不当言论，我打电话，一是关心你，二就是想让思思和你道歉。”
林柔朝沈思思使眼色：“快和你姐姐道歉。”
沈思思原本没想到自己随便在网上说几句话就会被警方找出来。
她脑子都是懵的。
还有妈妈也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妈妈到底是站在她这边还是站在沈鹿那边的？
沈思思迟迟没接过电话，她抿着唇，沉默地与林柔对抗。
林柔眼神都冷了下来，偏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思思，你不是说要和呦呦道歉吗？”
沈思思从林柔眼里只看到了警告，再也没有疼爱。
她红着眼，委屈地接过手机：“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在网上乱说，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是，是李茉莉经常在我面前说姐姐比我优秀，是因为从小在沈家长大……”
沈思思把责任推到李茉莉身上，思路渐渐清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多了这些话就……姐姐，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是啊，呦呦，思思真的知道错了，我因为生气，还打了她一巴掌。”
林柔也在旁边帮腔。
“你看，思思都给你道歉了，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还有你那个同学，虽然她做得是不对，但好在没给你造成太大的伤害。”
“你们以后还要一起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让她在网上公开给你道歉，澄清一下就行了。”
林柔是希望这件事尽快收尾，不要把她牵扯进去。
沈鹿都没想到，林柔会说得这么轻巧。
她倒是聪明，知道避开自己的问题，只说李茉莉。
“那可能不行。”沈鹿拒绝的时候看了杨老师一眼，“我报警是冬令营的负责老师带我去的。”
“都已经报警了，肯定不能就这么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