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见钦天监的其他大人也跪了下来,齐声道:“请皇上下令让十皇子祭天,以顺应天意!”
皇上咬牙,面色铁青。
这群酒馕饭袋,只知道拿俸禄不干活!
老顽固!
躲在案桌下的悠悠:“……”
狗东西,竟想拿小十祭天?
她先祭了他们再说!
悠悠刚想从案桌下钻出来,就听时宴宁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大人,这十皇子才出来不过两三日的时间,这南方的灾情和北方的战事传到京都来,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十天半月的!将这事怪在一个四岁的小儿身上,这未免也太过于牵强了吧?”
时宴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个老顽固,语气带着轻嘲。
先不说原先他就是个“无神论”者,即便是后面自己也受了那等算计,他也相信大多事情还是“事在人为”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一出生就被预言为是灾星,这未免太过于牵强了些。
灾情和北方的战事,即便没有十皇子出来的事,不日也会传入京城。
只不过是凑巧了而已。
巧得他这个大理寺少卿第一时间就与皇子之争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时大人此言差矣,这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钦天监的老头对着头顶上方就拱了了手,义正言辞的道:“虽说在南北方的事与十皇子无关,但他天命如此!”
“天命?”
时宴宁嘲讽,“何为天命?”
“蝗灾是天命?战争是天命?你们这些人既然本事那么大,怎么早先算不出来这些事?替皇上,替天下的老百姓规避这些风险?依本官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的!”
“你!”
钦天监的几人,登时被怼得面色铁青。
然而,时宴宁可没打算就这样继续的放过他们,继续道:“几位大人既然那么厉害能够算出十皇子是灾星,想必给本宫算一下前些日子刺杀二皇子的人是谁?算算我大理寺内那些案子背后的主谋是谁?”
“时大人,你这是歪理!”
钦天监王大人咬牙,气愤道。
时宴宁耸了耸肩,转而看向皇上弯腰拱手,“启禀皇上,有钦天监诸位大人在,想必世间一切都能算出来,还请皇上下令让钦天监的诸位大人入大理寺和刑部查案!想必定会事半功倍!”
“你!”
钦天监的人一个个的都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皇上见此,在心里偷笑。
往日怎么没见这时爱卿这么能说会道呢?
嗯,不错!
这般人才,应当多为他分忧才是。
“皇上,时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钦天监的诸位大人窥探的是大事,与上天有关的事,这破案的事可算不得是天命之事!”
这时,国公府云家二爷站了出来,说道。
“不错!”
他这话当即被几位钦天监的大人赞同,“启禀皇上,国公大人言之有理。”
“呵!”
时宴宁轻蔑的笑了一声,看着云二爷道:“到底不是自家的亲孩子,云大人这为了朝廷,大义灭亲的举动倒是真叫人佩服!”
云二爷:“……”
“我国公府为皇上,为大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让十皇子祭天天命所归,即便臣万般痛心,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云二爷大义凛然的道:“先有国,才有家。”
说完,云二爷当即跪了下来,痛心疾首,“请皇上让十皇子祭天,安抚民心,安抚天下!”
“呸!你个坏东西!胡说八道!”
悠悠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从皇帝的案桌下钻了出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云二爷气鼓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