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自从再也无法从早就没了主人的房间床铺上闻到，他试了无数相似甚至相同味道的香水。
但都不是那个感觉。
那不是单纯的香水气味。
那更像是附着在了皮|肉之上，又被皮肤上的温度和气味蕴养，再一点一点蒸腾，挥散，之后才泄露出一丝丝在空气里的，独属于陆时这个人的气息味道。
越淡，越撩人心尖。
越隐秘，越余韵绵长。
让人神思不属，心痒难耐，魂牵梦萦到永生难忘。
陆言眼神露出痴迷，深深的，嗅了一口面前的空气。
更近了。
再往前走两步，伸手就能碰到他。
“阿时，我……”
话未说完，一股大力重重落在了他的腹部。
嘭——
他被一脚踹翻在地，眼前甚至有一瞬间的发黑。
紧跟着腹上一重。
陆言艰难扬起上身，看到一只脚踩着他，神色莫名的陆时。
“咳……阿时，觉得出气……咳咳，了吗？”
他每说一两个字，腹部上的那只脚就踩得更用力一分。
刚才那一脚下脚很重，他不确定腹腔里的内脏有没有哪里伤得厉害，又被这样踩，说话不免咳喘。
然而即便如此，他望向陆时的眼神都没带上怒意。
甚至，他抬手。
也只是握住了陆时的皮鞋。
却没有推开甚至没有用上力气。
“阿时……阿时……”
陆时表情更加莫名了，他冷漠垂下的眼，在陆言某处一扫而过，紧接着露出了无比嫌恶的表情来。
“爽吗？”
一字一顿，鞋尖却在用力，力道大得似乎能一脚踩烂陆言的肚子，鞋尖在他身上深深碾压，凹进去一大块。
陆言终于疼得闷哼，看上来的视线却更加露骨。
“阿时给的，怎么都好。”
他舔了舔嘴唇，嘶哑道，“爽。”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时。
他正把他踩在脚下，那双漆黑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在俯视他的奴仆。
而且还是肮脏的低贱奴仆。
陆言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在沸腾。
他在看着他，无论嫌恶还是冰冷，只看着他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他像条狗一样躺在他的脚下，被他用冷硬的鞋底踩着都能热。
甚至还想贴得更紧一些。
“阿时……你可怜可怜哥哥吧……”
他不知是痛还是什么，喘息着说道。
握着鞋尖的那只手终于用力，却是想把他的脚再往下挪一些。
另外一只手艰难抬起，想要探他的脚踝。
那闪烁着亮光的，直勾勾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陆时，从脖颈开始暴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耳后，仿佛极力的压抑忍耐已经要到了一个极限。
仿佛下一瞬哪里就要爆了。
他听到陆时轻啧了一声，紧接着狂喜的感觉到他居然没有抗拒，而是顺着自己的力道，缓缓下移鞋尖。
“好啊~~”
他听到陆时带着一丝笑意的回答。
坚硬的皮鞋带着让人颤栗的触感从腹部滑下。
陆言重重呼吸了两声，被他那不痛不痒又慢条斯理的动作逼得快要发狂。
“满足你——”
皮鞋重重落下，席卷而来的剧痛让陆言几欲窒息。
再怎么是变态，那么重要脆弱的部位受到这种程度的碾压，都无法忍受。
陆言痛得几乎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头皮却一阵锐痛。
被迫着抬起脸的陆言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蹲在他身侧，一手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抬头，垂眸看向他。
“爽吧。”他森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