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这里是书房，不知过了多久，胤禛身下依旧，不过再开口，声音已经恢复如常，他十分正经的看着面前的画:“你画的很不错。”
最起码比他见过如今活着的画家画的更有意境，悠然居，在她笔下真的变得悠然闲适起来，让人看了便能感受到其中的宁静。
小满却道:“爷就哄我吧！”
胤禛:“爷没有说谎，真的很好。”他说的很认真。
小满似信非信，语气带着五分试探，三分怀疑，还有两分喜悦:“真的吗？”
胤禛:“爷句句真心，你自己画的，怎地还怀疑起自个来了。”
小满这才徐徐解释起来:“妾只会作画，自己画的，自然觉得千好万好，可妾只学了两年便不学了，也不曾见识过名人家作，也就不曾做过比较。”
胤禛明白了，有才而不自知，这倒是少见。
他越发好奇了:“你有天分，怎么就学了两年便不学了。”
小满低头垂泪，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胤禛有些懵，不知所措:“好生生的，怎么就哭起来了。”
温热的眼泪一颗一颗砸落在他的手背，那一瞬间，胤禛的心口仿佛跟着热了一下，奇怪的很。
胤禛抬手，也不嫌弃，给她擦眼泪，越擦眼泪越多，她哭起来声音很小，就是那种很小声的啜泣，哼哼唧唧，可怜又可爱。
小满觉得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哽咽着说:“妾失态了，方才妾想起了阿玛额娘，他们尚在世时对我这个独女很是疼爱，特意请了女先生教妾读书作画，只是妾只学了两年，阿玛额娘便去了，妾住在小叔家，便没再继续学下去。”
这下彻底明白了，不怪她对自己没什么认知。
胤禛怀中的人稍稍搂紧了些，轻拍她的背:“不哭了，你既喜欢读书作画，又有天分，只管学着，作画一事上爷是没什么能教导你的，不过读书上你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爷，只要有时间，我便教你。”
小满抬头，眼神充满了依赖，眷恋，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似乎是不相信会对她这么好:“爷，您对妾可真好，除了阿玛额娘，从来没有人对妾这般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