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随意一瞟,看到夏言时停顿了下,回头对美男说:“出来吧,大家都在外面。”
美男虚靠着床背,头发零散披肩,衬的脸只有巴掌大,他神色忧郁地看着窗外那片浑浊的天,吐出两个字。
“不去。”
男人头大,“你又怎么了,一天能生八百次气,我错了行吧?”
“你错哪了?”
“我全都错了。”
“不诚恳。”
“...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了?”
“...”
夏言听了都头大,好在在她房间里检查的保镖出来解围——
“房间里安全,但是我们还是很想知道,”保镖摘下眼镜,塞进上衣口袋,“你今天一直在房间里吗?”
——虽然这种解围方式她不喜欢。
“你们什么意思?”夏言口气很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见证者说今天在展厅门口见到过你。”
保镖语气试探,紧盯着她,想发现面部异样的变化。
夏言冷笑着向前走一步,“你说的那个见证者是谁,最好直接叫出来当面对峙。”
说有人看到她就信?她有那么好骗吗。
保镖皱眉,眼睛向后,“去把人带过来。”
身后那保镖:?
“哦,好。”
保镖再次看向夏言:“如果你有人证能证明你一直在房间里,就更节省时间了。”
他神情笃信,像是终于记起身上有烟,从兜里摸出来放在牙间轻咬,问身后人要来火柴,嚓一声,燃起小小的火苗。
他凑上去深吸,接着眯起眼表情享受,从鼻子里缓缓喷出两管烟雾,站在他后面的保镖们悄悄深嗅,舍不得浪费。
风一吹,烟雾乱飘,夏言同样闻到,除了呛鼻外,还隐约有股香甜的味道。
她似乎在哪闻到过...
“谁说她没有人证啊,我就是!”
美男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他跳下床,把脚随便塞进鞋里,啪嗒啪嗒着跑出门。
“你说...”吸烟保镖表情僵硬,“你是?”
“对啊!我中午还和她说话来着,从这里经过的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
夏言的思绪被打断,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身边一米五的距离处。
见她看过来,美男表情嫌弃,“别多想,我只是帮你说句话,不想和你做朋友,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OK。”
保镖哽住,手里的烟都不香了,“你们认识?”
“谁和她(他)认识?!”两人异口同声。
“你确定作证是吧?别作假,我可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查出来的。”保镖威胁道,“你是人证,我那可也有不少人证,只要简单排查下,真假就能得出结论!”
夏言越听脸越黑,压制不住的火气蹭蹭直上涌。
“我说,我还活着呢,你当着我的面搞这套?威逼利诱是吧,耍手段是吧?景文斌没告诉过你在我面前说话的时候,最好谨言慎行?”
她把指节掰得咔咔响,面色阴沉。
怎么敢的?
景文斌还得给她刷盘子,他们反而嚣张得很。
见状保镖双手呈自卫姿势挡在胸前,“你想干啥?别逼我和你动手。”
“我送你去和丧尸比赛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