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褚万夫的移人计划开始了。
夏言跨出度假门,只看到一群人急匆匆往外赶的身影。
越过大厅的落地窗,能看到许多穿着厚重的幸存者面露拘谨地站着,眼睛匆忙扫过四周,挤在人堆里努力让自己不显眼。
周围围着一群基地居民——他们的站位也是有讲究的,实力最强的小队站在最近的位置,实力越是低微,就越是远离这群转移来的幸存者。
最强小队中不断响起窃窃私语:
“他们脸上和手上还有冻疮,能干的了活吗?”
“是不还得先给他们治病?”
“我估计队长会这么做,你看看附近这群人,都眼巴巴等着咱们开口呢。”
“也是,人多也有好处,最好队长能挑回来点年轻力壮的,要是有女的就更好了!”
“你丫的,想法真多...”
等这波转移的人都到位后,走出一官方的人,让他们原地换下厚棉袄,接着捧来一个纸壳做的盒子。
“支付过房租费用的幸存者们排队过来抽签,基地里的房子规模一致,内部都有简单的配置,这些你们都提前了解过,随机抽签吧,拿着房间编号到旁边的工作人员那登记信息,领取基地一通卡。”
对面的幸存者们一阵小小的骚乱。
很快从里面走出几个人高马大,但身形消瘦的男人,他们快步靠近,接连抽走纸条。
附近打量的高阶小队再次发出嘀咕:“这几人看起来不错,一会儿去问问他们要不要加入。”
见有人出头,幸存者们接二连三走出队列,在纸盒里抽出纸,在一旁登记完信息,领到一张金属制的薄卡片,便可以自由活动。
守在一旁的各支小队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走向貌似很有实力的幸存者身前。
“兄弟,要不要加入我们小队?”
“我们小队资源平分,大家都很友善好相处,来我们小队吧!”
“咱小队是基地最强的存在,加入我们绝对没错!”
被围起来的人脸不知是冻的通红,还是被热的通红,脸颊上两坨红晕,从这人脸上看到那人脸上,拧着眉努力分析他们给出的条件合不合适。
“对了兄弟,你是啥异能?”
此话一出,周围所有招募队友的人们都安静下来,望着他。
“我是火系。”
“几级?”
“三级。”
“兄弟,来我们小队!!”
“福利好谈!!”
人声再次鼎沸。
官方安排完人员住处后只留下维护秩序的小队,他们是默许这种拉拢幸存者入队的行为的——团结起来,总比孤狼外出的存活率更高。
官方也不会养任何一个闲人。
并不是每个新到的幸存者都会有小队来招募。
对方优先选择面颊充盈、精神气足的男女性,接着挑选目光坚定的潜力股,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剩下那些一看就畏畏缩缩的人都不用费力去问。
但他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比如:
“你什么异能,是几级?”
“我,植物系...才一级...”
“嗐,我们小队不收三级以下的,浪费时间。”
说着,包围在身侧的人用比来时还快的速度离开。
只剩被询问的幸存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心底颇不是滋味,环顾四周,一起过来的幸存者们大半被收容,有了新的归宿,只剩下他们这些‘拖后腿’的继续站在原地。
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发寒。
他们听的清楚,基地外围有不少资源,相应的,丧尸和其他未知的风险也高。
如果他们无法加入任何小队,就意味着只能自己外出?
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贸然外出,岂不是找死?!
不行!
他们必须得先随便加入一个小队,把这里的环境都了解了再说!
“大佬!大佬你们这里还需不需要打杂的?我干啥都行!”
“不用给我晶核,只要管我顿饭吃就行!”
“我们是新来这里的,啥啥都不了解,求求你了,给次机会。”
小队们本想拒绝,一听不要物资,也不用平分晶核,就管个吃,白给干活,主要是...
“那行,就收两个人,多了不要!”
幸存者欢喜,急忙高高举起手报名:“我我我!”
“我能吃苦!不怕累!”
“要我吧哥!我能给你们洗衣服!做饭!”
原本指向第二人的手忽然一停,“刚刚是谁说的话?站出来我看看。”
四下扫视,一双双高举的布满茧子和冻疮的手下,是极度渴望被选入队的幸存者,眼神疲惫,皮肤粗糙,看起来很老态。
那人忽然就失去了兴趣,随便点了个看的还算顺眼的人,“就你了,跟我走。”
剩下未被选上的幸存者顾不上失落,急冲冲又跑向另一支还在招人的小队。
人还未到,手先高举起。
“我也报名!!”
当所有人离开之后,露出一个被捂着嘴巴的幸存者。
她眼中满是恐惧,身子不住地抖动,不明白怎么还有人敢在官方的眼皮子下掳人。
身后人微弯腰,热气靠近:“别怕,我没有恶意,捂嘴是怕你被他们选走了。你别喊,我这就放开你。”
她小心地点点头。
不远处人群散开,官方的人眼看着就要转过头看向这边。
这时手一松,重新自由的她瞬间往外跑了两步,回头看那人。
居然是意想不到的年轻。
“抱歉,”齐桦耸耸肩,表情有些不自在,毕竟刚刚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主要当时他看到对方小队长面上一闪而过的...额,就觉得不能让她被选上。
恋爱自由,和平年代如此,末世更是谁都管不着。
这种名头十分好用。
他说:“我们小队也招人,你要加入吗?”
有这样的招人方式?
像个土匪似的,还捂人的嘴!
绝对有诈!
女幸存者露出警惕不信的神色,又后退了一步。
齐桦无奈:“...我们小队实力比较低弱,但人人平等,获取的资源大家都平分,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们是一支最弱的团体。”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瘸一拐,劝说最后剩下的幸存者加入他们小队的大叔大婶们。
“那是我们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