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将军,您不用再说了。我出去!”
小士兵整理衣冠,挺起胸膛立正站好,敬了个标标准准的礼。
接着他挨个扫视过出生入死过的战友们。
“好好活下去,我走了!”
说罢,一头钻进了雨幕里!
“小子!”
“他出去了!”
所有人唰一下冲到防护罩前,一眼不错地紧盯着雨幕里的那个挺拔身影。
会不会有事?
他到底有没有被感染?
红色的虫子,会不会在下一刻冲破皮肤,像被剪乱的毛线球,密麻麻的扭动?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小士兵摆出经典电影里的主人公经典姿势。
大喊: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防护罩前,士兵们围成一团,眼中满是不舍,愤怒和离别前的伤怀,还有一丝忿忿的感慨。
万恶的末世!
真特么的中二!
另一侧桑医生叫来另一个点数的人,两人一对名单,头皮发麻。
褚万夫见人出去了,紧咬着后槽牙,眼神十分狠厉。
身侧忽然传来一股甜甜的茶香味,侧头。
是无所事事眯眼品茶的夏老板。
这人还真是爱看热闹!
褚万夫从鼻子喷出一大团气,来表示深深不满。
夏言轻飘飘说:“还是年轻,气性大。”
褚万夫听着不太对。
谁料夏言对他笑了笑,转身回了大厅。
他再看一眼已经用最愤怒的语气,唱起最不服气的征服的小兵崽子。
不服输的劲儿,像他!
另一侧桑医生拿着名单急匆匆赶过来。
“褚将军,找到那个人了!”
“谁?”
桑医生:“就刚才被感染的人!”
她声音不小,离得不远的居民听到后唰一下回头。
褚万夫:“怎么回事?慢点说。”
桑医生吞了口口水,“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她就一直在念叨,说什么要下雨了,身子痒痒,她要赶紧走的话。
我们给她做了全身检查——当然也没那么严格,毕竟缺东西——但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而且坚持要走,床位也紧张,她也能走动自理,就让她出院了。
我目送她离开,但拐了个弯,就看不到人了,患者又多,我就去忙别的事。那个女人有一头红发,特别好认,但刚刚我在人堆里找了好几趟,都没看到。”
再一联想到刚才浑身冒虫子的人,由于太过惊悚,加上虫体也是红色的,还真没注意看她的头发颜色。
如今一想,头皮上怎么可能冒出几千万根红虫子?
就是今早出院的女人无疑了!
褚万夫招手叫来管理租房的员工,问他今天有没有人过去租房。
后者摇头,表示没有。
褚万夫望着那间离宾馆很近的房子。
这是第一批住户分到的,按理说,家家都上锁,她怎么会进去?
而且,她是新来的人,会在这里有认识人吗?
意识到有问题,褚万夫继续问:
“这间房子是谁在住?”
旁边有居民回复:“我知道,是哪个刚刚喊感染的人!”
又是他!
褚万夫眼底闪过凶光,“把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