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听了掌门的猜测,也是深感赞同,
“掌门高见,这就说的通了,难怪鬼灵宗最近行事严谨,就连护宗大阵都开启了几处,这是在提防我们报复。”
姜峰与赤玄宗掌门现在已经彻底被余洋的线索给带偏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屋内津津有味的吃着卖剩下的糖葫芦,
姜抚进入屋中,客气的向二人行礼,
“见过两位公子。”
“老姜你怎么老这么客气,以后见面直接喊我们名字就好了。”
陶业安看着客气的姜抚有些无语,这老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
余洋上下打量着姜抚,
“老姜,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
姜抚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戴,没少什么啊,疑惑的看向余洋,
“缺什么?”
“缺人味,你这老头一开口就是提前想好的词,没有一点即兴的想法,
就是有也藏在心里,非要把自己的话衡量再三才会开口,这样活着不累吗?
咱能不能有点人情味?想什么就直接说,别那么小心谨慎,整日如此行事,小心失了道心。”
姜抚有些惊讶的看向余洋,一语惊醒梦中人,
看着还在发呆的姜扶,余洋无奈一笑,撇开这个话题,接着聊回正事,
“这几天赤玄宗也谨慎行事了,两宗弟子在外相见都很是防备对方,大有相互敌视的意思,但也没有大打出手。”
姜扶回神,点头道:
“看来还是差把火啊。”
陶业安听到消息倒是很开心,
“他们现在既然已经开始矛盾对立,就说明我们的计划还是凑效了的,定然已经有人发现了尸体指甲上的鬼灵宗丝线。”
能在两大宗眼皮底下玩出这么多手段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些天靠着余洋的封灵秘法偷袭了不少赤玄宗弟子,鬼灵宗也是擅长精神类攻击手段,正好给了赤玄宗一个怀疑的点,
再用幻月宗的弯刀杀掉对手,最后还不忘了塞一块幻月宗服饰的布料在尸体手中,造成了幻月宗出手的假象,
余洋算准了这些手段会被看穿,所以选择用幻月宗来掩盖一下,
做好所有伪装后,又在尸体指甲缝隙里塞了鬼灵宗服饰的丝线,就等着细心的大聪明分析出想要的结果,
当有人推测出幻月宗是假消息时,就会本能的相信自己所发现的细节,鬼灵宗掌门就是这样被余洋给误导了,成功的怀疑了赤玄宗,还顺带忽悠了一个姜丰。
“若是鬼灵宗真的相信是幻月宗所为该如何是好?还有几根丝线而已,真就能让人直接下结论是鬼灵宗所为?”
姜抚得知整个计划,有些好奇的询问,
“偌大的赤玄宗我就不信没个仔细人,别人不说,那个姜峰就是个谨慎的性子,
这些聪明人都有个小毛病,就是太自信了,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但会特别相信自己所发现的,
到最后别说是几根丝线,就是一根头发丝,他们也会查查是公是母。”
余洋嚼着糖葫芦,嘴脸含糊不清的解释。
姜抚又一次的用吃惊的眼神看向余洋,这家伙年龄不大,心眼也忒多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用瓢盛啊,这等细腻之事非常人可操控。
“可惜,还是没能让这两宗打起来,我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余洋吃完糖葫芦,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签子,有些心有不甘。
“已经很不错了,尽人事,听天命,能干的我们都干了,其他的就听天由命吧。”
陶业安轻声安慰,
转眼一月时间过去,大批的灵酒运到了通洲,姜抚按照计划也发展了不少代理商,这批人经历过生死磨难,极其团结,一路上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一切又走上了正轨,余洋则是在屋中继续修炼封灵秘法。
陶业安急冲冲的走进了屋中,颇有些兴奋的道:
“师弟,打起来了,他们两宗打起来了。”
余洋满脸吃惊,说不通啊,当时都没打起来,现在怎么动手了?
“两宗在外弟子本就有底火,这次抢夺一株万年灵草,直接便大打出手,大批弟子都加入了争斗。”
鬼灵宗与赤玄宗第一次的争斗终于出现了,虽然出乎大家都意料,
不多时,姜抚也兴致勃勃的回来了,
“公子,这次运来的十万坛灵酒都已经卖出去了,这是此次交易的所得。”
姜抚恭敬的拿出一个储物袋,
“你留下十分之三给门下弟子换成修行资源,剩下的直接交由宗内大师兄那里,我不管钱的。”
余洋摊了摊手,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姜抚激动的拿出一个储物袋往里装着银两,这些年也是穷怕了,见着这么多银两难免心情激动,
“公子,你们可知今早鬼灵宗与赤玄宗在城外打起来了。”
“你知道具体详情?”陶业安开口询问,
“嗯,今日送灵酒时打听到的消息,楚家商会正好是我们都一级代理商,他们商会半月前意外所得一株万年灵药,秘密运往通洲总部,
可鬼灵宗与赤玄宗同时有弟子得到了消息,两宗弟子都未上报宗门,而是组织人手改头换面,装扮成劫匪半路袭击楚家商会,鬼灵宗设伏地点更早,最先出手抢夺,
还未得手,赤玄宗弟子也到了,两伙人都未暴露身份,就这样打起来了,直到死伤大半才认出对面人身份,
可都杀红眼了,谁也不愿撤退,彼此喊的支援越来越多,于是就发展到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
余洋与陶业安对视一眼,都在这件事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万年灵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突然出现了,
还恰到好处的被两宗之人得到了消息,这二人还都是贪婪之辈,各自组织人手抢夺,这一切看似都是巧合,
可这么多巧合凑到一起就有些不寻常的味道了,太像有心人的精心布局了............
陶业安以手轻轻抵住额头,轻声分析道:
“应该是有人发现这两宗有了嫌隙,顺水推舟给他们创造了一个争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