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被人拎着后脖领子吊在半空,一口气卡在胸口,两眼被憋得通红。
他费力转动头部,环顾了一圈,只看到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其中并没发现他便宜师父的身影。
此时,一万头草泥马从余洋的心头奔腾而过,如果猜的不错,现在拎着他后脖领子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便宜师父了。
余洋费力的拍了身后胁迫他的人一下,嘴里磕磕绊绊的说道:
“师父........师.......父,我是.....余洋,您松松手,我快.....憋死....”
听了余洋的话,背后的老头终于反应了过来,怪不得,他觉得这人有那么一两分的眼熟,把余洋转了个身,师徒终于相认了。
其实这还真怪不了他师父,余洋自从拜师之后,就一头扎到了【铭文师】的学习中去,去看过他师父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他又成了这副鬼样子,他师父能一眼认出他来就有鬼了,要怪,也只能怪他不孝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余洋又是刚刚才入门没有多长时间的弟子,要论资历,他入门的时长还比不过刚刚被杀的那名外门弟子,此事,自然不会因为一场师徒关系就被轻轻揭过。
也不用其他人开口质问,杜云成自己就问了,
“余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洋知道事关重大,他可不想被错认成其他位面的卧底,现在连他师傅这样的层面都被惊动了,可见但凡牵扯到里面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炎晶】虽好,但是能留下狗命享受才是正理,因此余洋没有半点迟疑,迅速把空间纽中的【炎晶】矿石全都拿了出来,还有那枚陷他到如此地步的极品【炎晶】矿石也一并被被拿了出来。
顺便江奕兄弟二人的事也一并被余洋交代了出来。
听了余洋的叙述,杜云成也是默默无语,暗叹他这徒弟也是倒霉催的。
其实宗门已经关注那伙人很长时间了,其间也一直没有他这徒弟什么事,只是他这次时运不佳,偏偏出现在他们碰面的地方,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如何都得查清楚他恰巧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
如果余洋不是【毒草峰】峰主的亲传弟子,依照这群大佬的行事风格,此刻他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如此算来,余洋的运气也算是好的了。
余洋的这种情况,在宗门中属于是偷盗矿产的罪行,虽然也是罪,但是比叛变不要强上太多,平日里,如果不是什么贵重的矿产,大家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种事想要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
但余洋他倒霉啊,他直接偷到了几个宗门高层的眼皮子底下,更何况其中一人还是执法堂的堂主,想要轻拿轻放却是不可能了。
杜云成拿着余洋的衣服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颇为嫌弃的把余洋丢到一边,对着他说道:
“还不赶快收拾一下,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而后对一个同行的黑衣老者拱手道:
“刑堂主,你看我这孽徒干了偷盗宗门矿产的勾当,怎么处罚,你们执法堂说的算,我绝无二话,也是他入门之后就没吃过什么苦头,看来是有点飘了。”
听到便宜师父还认他这个徒弟,余洋的心里深深舒了口气,还好,看来师父并没有放弃他。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都听出了杜云成的话外之音,只是黑衣老者身为执法堂堂主,历来公正严明,不可能放过任何有可能对宗门造成伤害的人,遂对众人说道:
“待回去之后,我自会找人把前因后果都细细盘查一番,如果,确是偷挖矿石,那就罚他缴获所有之前偷盗的矿石,另外封住修为,挖矿两万斤以示惩罚。如若此子与其他位面的人有所牵连,我想不用我说,诸位也应该知道要如何处理。”
其他人听了自是并无不可,余洋听了却内心打鼓,他低下头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他的“身份证”可是几个月前刚刚办理的,以【天衍宗】的实力,他不相信会查不到这个问题。
既然卧底的事已经解决了,还意外抓到了余洋这个小虾米,几个大佬也不再多待,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了。
确认其他几人离开之后,杜云成并没有着急带着离开,刚刚余洋神色上的仿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因为角度的问题,正好被他捕获到了。
即便余洋的脾性极合他心意,但是,只要余洋有一点破坏宗门的心思,他也不会顾及一丝情面。
看师父迟迟未有离开的意向,余洋稍一思量,就知道刚刚还是露馅了,他现在只有赌上一把,赌他师父知道实情后,念在几分师徒情分上,不会直接把他摁死。
当然,最坏的打算,也需要做好,空间纽中那成堆的【霹雳子】和【地雷】可都很长时间没有消耗过了。
做好准备后,余洋“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把他从小不受家里待见,而后被转卖到黑石矿场,继而通过黑石矿场通过空间光幕进入到现在的大陆,一直讲到了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下拜入师父门下的事,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现在再瞒却是瞒不住了,只有说的足够真实才能打消师父的疑虑。
杜云成听了之后,心里有点触动,但远远没有余洋预料的那般大,这个世界的空间裂缝那么多,不可能没有外界之人,只要没有心存恶念,大家也就听之任之了。
只是,听余洋的意思,他还真的和【元力大陆】大有瓜葛,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连接两处大陆的空间裂缝似乎是极其稳定的。这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