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抛了两下手中的矿石,笑问小童: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以他那个谨慎劲,不可能随便找个人给我传话。”
小童双眼明亮,语带激动的对着余洋说道:
“公子高智,我叫江蕴,是哥哥江奕的嫡亲胞弟。哥哥说,只要您来了,我们以后就可以从【药人馆】出去了!”
余洋轻轻挑了下眉,他这次过来,可没打算捞人,可能得让这个小娃娃失望了,毕竟【药人馆】里,住的都是苦命人,他自己才刚刚脱离苦海,实在没有余力再去解救其他人了。
面前的小童并没有发觉余洋表情上的细微变化,他对哥哥的话深信不疑,哥哥从小就聪明,如果不是因为他三年前得了急症,为了给他凑买药的钱,哥哥也不会把自己卖为【药人】,他们现在的日子一定会好上很多。
小童让人帮忙看一下大门,而自己就领着余洋就往【药人馆】里走去。
一路上兜兜转转,很快小童就带着余洋来到了一处院落。
还未走近,余洋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在靠近墙根的位置,可能是常年倾倒废水的缘故,已经寸草不生了,墙皮被腐蚀的严重,一块块的都剥落了下来。
小童上前敲了敲门,“咚!咚!咚!”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一个老妪将沉重的木门开了条缝,看到是小童,就不耐烦的赶人,道:
“江蕴,你怎么又再你哥泡药浴的时候过来找他?赶快走!告诉你,这可是犯了大忌,省的一会管事看见了,你俩没得好果子吃!”
说完,老妪就要将门关上。
小童急忙先一步上前,挤住门缝,脸色严肃的对老妪说道:
“李婆婆,这次可不是我要找哥哥,而是这位公子,他可是【毒草峰】峰主的亲传弟子。”
见老妪看来,余洋也没心思和她走个来回,直接把自己的弟子令牌拿了出来。
待老妪看清楚令牌后,立刻将院门打开,将余洋迎了进去。
待余洋进去之后,有小童领路,自然也没有老妪什么事了,她则迅速去找了【药人馆】的管事过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余洋这一趟就是冲着江奕来的,一会如果余洋想直接把人带走,她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别看李婆婆年岁大了,小跑起来是脚下生风,不一会就到了陈管事的院门口,请前面的小厮通报了后,少卿,陈管事就从里面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
一身的脂粉香,不用想,就知道他刚刚才从温柔乡里出来。
看到李婆婆站在门口,立马询问道:
“李婆子,你确定那人就是我们【毒草峰】新收的亲传弟子吗?”
李婆婆连连点头,回道:
“陈管事,我怎么敢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只是他这次是由江蕴那小子引来的,不知道江奕的事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陈管事脸色一沉,随后想到什么般,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江奕是四公子的专属【药人】,四公子那个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位虽是个亲传弟子的身份,但是我们【毒草峰】的人知道自家事,那些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也没什么两样,相信这位也不会为了个【药人】而和四公子对上。”
这边小童一阵疾行,“噔噔噔”的脚步声回荡在羊肠小道上,看出来他是内心急迫,余洋也就由着他一路小跑着带路了,反正他跟起来也半点不费劲。
一盏茶的功夫后,小童终于停在了一排木屋的前面。
小童推开门,入目就是一个颜色漆黑的木桶,桶内液体粘稠,倒映出绿莹莹的光,端的渗人无比。
江奕呆呆的坐在里面,已然是失去了神志,出气多,进气少,一副活不久的模样。
小童吓了一跳,立马扑到桶边,一边哭,一边想把他哥哥从桶内拉扯出来。
“哥!哥!你醒醒,公子他过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从【药人馆】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见此情景,余洋也顾不得余小二已经租借给六师兄了,立马把它召唤过来。
让余小二先给江奕保住命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