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这一觉睡得很沉,下午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又在观景台上硬生生的等到晚上,再淋了那一场雨,就是神仙也招架不住这样折腾,醒来时医生正在查房。
见她睁开眼睛,正回答医生问题的秦赫逸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知意摇头,除了医院的床睡着不太舒服,有点腰酸背痛之外,没有哪里难受了,连感冒症状都没有。
医生查完房离开后,沈知意起床去了浴室洗漱,出来时秦赫逸点的外卖也到了,瘦肉粥、水晶包、肠粉、饺子……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子。
秦赫逸将一次性的筷子拆开递到她手上,“赶紧吃,要凉了。”
一旁,薄砚霆和聂淮南也醒了,见到这样的情景居然谁都没说话,这不太符合几人撞在一起的相处模式了,沈知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多想了,但一直到她吃完饭,和秦赫逸说自己准备出院,那两人都没吭过声,就真的不太对劲了:“他们怎么了?”
秦赫逸不太在意的‘哦’了一声,“打牌打输了,说好了输家今天不许和你说话,不许往你面前凑。”
沈知意翻了个白眼:“……”
幼稚男。
她身体没什么事,在询问过医生可以出院后,秦赫逸就去办手续了。
旁边,薄砚霆隔着被子踢了踢凳子上坐着的、正低头处理公事的聂淮南:“不是家属吗?我要出院,赶紧去办手续。”
已经走到门口的秦赫逸回头,似笑非笑的道:“你不会想等我们都走了,趁机和知意说话吧。”
薄砚霆冷笑,“是因为你经常做这种没品的事,所以才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不是,是因为狗没有品德,所以难免会担心。”
说完这句,秦赫逸就闪人了,薄砚霆想反怼回去都没机会,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将视线收了回来,正好看到沈知意努力憋笑都没憋住的脸,“很好笑?”
沈知意其实是想视他为无物,但实在没忍住笑了,能看到薄砚霆吃瘪,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你们不是约好输了的人不和我说话?”
“呵,”男人冷笑,不知道是在破罐子破摔,还是在讽刺:“你有见过狗说话算数?”
“……”
这话,她无言以对。
片刻的安静过后,病房里又来了个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人,消失了有一段时间的简伊宁,她穿着一条黑色修身吊带裙,外面罩了件外套,从妆容到打扮,无一不是费了翻功夫的精致妥帖,只不过妆有些浓。
和以前每次见到的心机裸妆截然不同。
沈知意的病床在外面,简伊宁一进来就瞧见了,她咬了咬唇,有点难堪,微低着头朝着薄砚霆走了过去:“砚霆,我听人说你住院了,好点了吗?”
她的脸上带着浓妆都遮不住的憔悴,眼睛也因为这段时间失眠而有点红,这种状态对着男人时正正好,楚楚可怜,惹人怜惜,但对着沈知意这个情敌,就太丢范儿了。
她在她面前,哪怕是生气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