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霆松开了沈知意,而女人正一脸凶狠的瞪着他,脖颈上还留着他刚才没收住力的清晰吻痕……
如果手上现在有把刀,估计要直接往他身上劈,哪里半点被吓到的模样?
薄砚霆没接话,视线落在聂淮南的手上……刚才他是用指纹刷开的门锁。
豪门贵胄家的公子,情商是基本课程,而情商的第一课就是察言观色,所以即便薄砚霆什么都没说,聂淮南也第一时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抱歉,当时比较急,没来得及删除。”
这事的确是他做的不妥,聂淮南打开门,手指在触屏上操作几下,将自己的指纹从系统里删除了。
薄砚霆态度疏离,甚至连意思性的邀请他进来坐一坐的话都没有说,就站在玄关处,端着张送客的脸道:“这么晚了,有事?”
“刚好路过,听楼下保安说昨晚出了点事,上来看看。”
其实是今早保安给他打的电话,事无巨细的将昨晚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去哪了?能恰巧经过和溪山院呈条直线的这里?”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聂淮南一脸坦然,哪怕是说谎,也没有半点的心虚,隐隐形成一种剑拔弩张的对峙。
聂淮南报出一个地名,还真是挺顺路。
沈知意指着门外的走廊,冷着脸对薄砚霆道:“出去!”
“知意……”薄砚霆叫她的名字,英俊的脸上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但警告的意味明显。
沈知意陡然抬高声音,她情绪激动,眼眶通红,甚至毫不介意在外人的面前撕下那层遮羞布,将她早已溃烂的婚姻赤裸裸的摊开,“出去,滚!”
薄砚霆脸色一冷,眉头皱得死紧,伸手就要去扣沈知意的手。
沈知意站着没动,不知道是气得太狠了,没反应过来,还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薄砚霆的手没有碰到她,而是被聂淮南中途截住——
“出去喝一杯?”
“聂淮南,”薄砚霆眯起的眼眸里寒芒湛湛,“你越界了。”
光是气场这一块,聂淮南虽然温润,但比起薄砚霆,也是半点不逊:“我并非要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但如果你今晚留在这里,除了将这段关系闹得愈发的僵,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
“砚霆,她现在不想看到你。”
何止现在,沈知意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僵持片刻后,薄砚霆还是和聂淮南一起离开了。
江叔把车开走了,他上了聂淮南的车。
聂淮南声音冷淡,那股子从十二三岁就印刻在骨子里的温润此刻仿佛被剥去一般,“去哪?夜阑?”
“恩。”薄砚霆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但聂淮南并没有顺着他的意对刚才的话就此不提,他开口道:“你应该看得出来,知意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你离婚。”
薄砚霆态度有些冷,还隐隐有几分暴戾:“所以呢?”
聂淮南:“所以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比如……”